,将上面的一个字晕开。
司马柔嘉立刻从旁拿过纸笔,沾了墨,可刚要下笔,整个人却顿住。
写什么?写对他的思念吗?写自己的身不由己吗?
最终,她也能放下手中的笔。
然后重新拿起另一支,在折子上落下朱批:准。
这时,大监快步进了偏殿,“殿下,幽云关传来捷报,司马晨已被宁王斩杀!三十万大军全部覆灭!”
“少桓哥哥不愧是北楚的镇国将军!”司马柔嘉放下笔,方才的情绪已经消失,与之而来的是安心与欣慰。
“司马晨的头颅,宁王爷已经派人送回,殿下……”
“悬挂城门三十日,以儆效尤!”
看那些个王爷,谁还敢犯上作乱,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还未等大监把话说完,司马柔嘉抬头,目光冷肃,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大监心下一凛,此刻御座上的已经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娇柔任性的公主,那行事果断的决绝,俨然一副女王的威仪。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宁王此时人在何处?”
“宁王已经带兵向北进发,不日就能赶到乎和原。”
就在东莱发出檄文的十日后,桑诘便集结了数十万大军,这一仗,势要与楚珣一较高下。
这几日,桑诘的额尔帐里多了一个人,这人来的突然,谁都不曾见过,没想到,出征时,他竟带着那人一起,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王子殿下,对这人似是信赖有加。
乎和原是东莱与北楚的交界之地,也是进入北楚的重要之处,桑诘看着面前,身披灰色斗篷,头戴风帽的男人,“丘先生这个阵,确然无人可破?”
那男人自负一笑,有些狂妄:“我那师弟虽然得了祖师亲传,想要破这个阵法,也没那么容易!若无半年,他定然看不透阵法的破解之处,殿下请放心,在下来,就是来助一臂之力的!”
“先生可有所求?”
“在下曾云游四方,才深知,只有战争,才能让兵法家有生存的意义,在下并无所求,只要殿下得胜之后,我太极门的声望,定能威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