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荷和白晓晨。
白晓晨这时候才相信江倾真的没事了,停止了哽咽,眼神幽怨而又后怕,盯着他不住看。
纪荷是真有耐心,一直安慰她。
见她没事,终于笑看江倾。
他在晨光中的眉眼极为冷漠,但嘴角翘起的弧度仿佛在向她炫耀。
又仿佛在说,让你过来,你就要乖乖过来,不然这场精彩绝伦的解救你哪能拍着?
纪荷失笑,终于放开白晓晨的手,往他的圈子跑了两步,接着,站定,手掌握拳,对他肩膀作势轰了一下。
“真不错啊,江队!”
“你懂?”他其实还没放松,其他人在打扫战场,有赶来的宣传警在轰记者,明州台那几个是这场行动的内定媒体方,被允许留在中间。
他还是觉得有点危险,说,“你们先出去吧。”
纪荷摇头抗议。
她脸上笑容仿佛是他最美的功勋章,绽放的那叫一个漂亮。
江倾催赶的语言一滞,算是犯下了这场行动中最大的一个私人错误,将在几分钟后兑现,而兑现前。
发生的画面栩栩如生,在他后来的脑子里几乎轮番播放,像在地狱看到的走马灯。
“南江公交劫持案就败在,狙击手第一枪从车窗射入,没考虑到子弹经车窗后所发生的轨迹转移,从而误伤男人质,造成重大教训。”纪荷抱着双臂,在他面前如数家珍。
“你这次吸引南江警方教训,在谈判、其他地方设伏均失败后,采取了化妆攻击——假意求释放人质,接着趁其不备击碎对方所在位置的车窗,然后和宋竞杨天衣无缝配合,使其一击即中。不过仍然是冒险,第二枪慢了点,你就出事了!”
她说完,轻哼一声,现场很乱,但江倾还是听到了。
他注视她,好似在分辨她那声哼的含义。
不等分析完毕,她主动嘚瑟,“你这次啊,真叫人担心,不过功大于过,还是很厉害的!”
又叽里呱啦,“这次成功有我很大功劳。你怎么谢我?”
他故意挑眉,不承认。
纪荷义愤填膺,显然在为接下来的采访做斗争,她手中的话筒甚至蠢蠢欲动,正要往他唇边戳。
身后站着扛摄像机的程诵。
师徒俩配合的天衣无缝。
纪荷干脆把话筒举给他,“我给你打码。”
怕他不同意,又再拉筹码,“肖冰父亲是上任族长,突然失踪,是肖家内部的黑吃黑行为,肖冰是知道他父母不干净的,所以抗拒用法律解决问题。你就聪明在不主动找肖冰,而是通过我软化他、向警方招供……”
“这么大功劳。你得送我一个只言片语的采访,好送到电视上播放吧!”
江倾准备答应了,旁边在处理小细节的宋竞杨抢着大声:“哎呦江队——你就答应人家啦——”
“你有病?”周围哄然大笑,江倾别扭,蹙着眉骂了一句。
纪荷倒脸不红气不喘,不管人家怎么取笑,在采访面前如果江倾现在让她跳脱衣舞,她都义无反顾!
但显然他心情受到影响,对她开始摆脸色,“回局里再说。”
“凭什么!”纪荷不依,这是现场,不在现场留影像回市局干嘛?
他转身,带着那名被解救的小女孩准备离开。
小女孩十二岁,长得出奇美丽,那种美丽甚至比白晓晨还熟艳一些。
从被解救,她缩在江倾身边,没哭也没叫,安安静静等待着这位警察叔叔领她找妈妈的样子。
可她的神情好怪异!
敞开穿的粉色针织衫有一个内侧口袋,里面装着一件很沉的东西,一转身,被江倾带开时,纪荷瞄到里头一个圆圆的形状。
她话筒一掉,几乎本能去掏那孩子的口袋,一个冰凉的一掌可握的东西到了纪荷手上。
“扔掉——”几乎在同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