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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谢远臣停下动作,谢郬不明所以,在心中暗道:
【老谢开窍了?】
【终于知道老板不能打的道理了?】
却听高瑨在演武场对谢远臣问:
“将军……有伤在身?”
谢远臣放下举着的胳膊,回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行伍之人带点伤很正常,不影响的。陛下,再来!”
说完,谢远臣再次比出战斗的姿势,要是他腰上没有渗出血,他的这番话还有点说服力。
“将军,你……”
高瑨指着谢远臣的腰,亲眼看着那沁出的血斑越来越大片,大片到连远处观战的谢郬都看见了。
老谢真的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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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书房内。
太医为谢远臣重新包扎了伤口,谢郬亲自伺候谢远臣把衣服穿好,还想扶他起来,被谢远臣一掌拍开。
他自己起身,一边系绳结一边走出外间。
高瑨回身关切问他:
“将军觉得怎么样?”
谢远臣无所谓道:“陛下不必担心,只是伤口没愈合好,早就没事了。”
“没愈合好怎么能叫没事?”谢郬从旁说道。
高瑨问太医:“将军的伤如何?”
太医回道:“回陛下,将军腰腹上的刀伤还是很严重的,伤入肌理颇深,若再往下半寸便是肺腑。”
“将军在军中虽有包扎,伤口也有些愈合,但连日赶路怕是又把伤口崩开了。将军尽管身体强健,但这么重的伤害是得静养些时日才行。”
太医把谢远臣的情况说出,高瑨了解后让他去开方子煎药。
高瑨叮嘱:
“将军乃我朝栋梁,切不可出任何问题,请将军务必静养。”
说完,见谢郬一脸担忧的看着谢远臣,说道:
“时辰不早了,贵妃留下替朕照看一会儿,朕先回去。”
谢郬没想到高瑨会主动提出让她留下,高兴的把他送到门边,看着他走远转弯后才把谢远臣的房门关上,旋身跑到谢远臣身旁,伸手扯他刚系好的衣裳。
“啧,干什么。”谢远臣把谢郬的手打开。
“你这伤怎么回事儿?”谢郬问:“哪个孙子伤的你?你伤没好就往回跑,是嫌命长吗?”
谢远臣默默白了她一眼:
“滚滚滚。我要不这样,怎么找借口留在京城?”
谢郬眼前一亮:“你要留京?不走了?”
谢远臣叹息:“有你这么个猢狲在,老子倒是想走!”
谢郬这才明白,原来谢远臣是玩了一出苦肉计,他一个边将想在京城逗留的话,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受伤未愈的理由就很好。
“可以啊老谢。”知道这是老谢故意为之的,而且太医也说只要静养就无大碍,谢郬悬着的心口大石总算放下,有心情调侃老谢了。
“我就离开一年,你这浓眉大眼的都学会骗人了。”
“兵不厌诈。”
谢远臣坐在椅子上,随手往谢郬扔去个杯子,谢郬敏捷接住,谢远臣说:
“倒水。”
谢郬拿着空杯子,走到水壶边给他倒了杯水送过去,谢远臣喝了几口才问:
“你怎么样?”
谢郬在他旁边坐下,脚自然而然往凳子上一踩,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得谢远臣直挠头。
“有吃有喝有皇帝嫖,过得不要太好。”谢郬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谢远臣被谢郬的粗俗气得胃疼:
“你这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儿的。”
谢郬却不以为意,摇头晃脑,谢远臣看着来气:
“你这又是打人又是写字的,就差把‘谢郬’两个字刻脑门儿上了吧?”
谢郬解释:
“我申明,人不是我打的;字我也是没法子才写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