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瑨一边收棋子一边不以为然的摇头:“非也,朕已尽全力,将军厉害而已。”
谢远臣不再多谦虚,跟着收棋子的时候说:
“臣的棋艺是跟我军中一军师学的,他的棋艺才叫出神入化。”
高瑨饶有兴趣:“哦?军中还有比将军棋艺超群之人?”
“有!他叫苏临期,年轻有为,智谋一绝。这回俘获安格部落几个首领,他居功至伟。”谢远臣说。
“如此,朕倒是要见一见了。”高瑨问:“此人多大年纪,可有婚配?”
“他二十有五,未曾婚配。臣前两年倒是给他找了几个年龄合适的姑娘相看,可他非说要先立业后成家,怎么都不肯,就这么拖着,那日子过得跟清心寡欲的和尚没什么两样,也是个怪人。”
高瑨听着谢远臣的话,想象这年轻有为的军师是什么模样,忽然耳旁听见谢郬的声音:
【狗屁!】
【什么和尚?】
【那小子逛花楼的次数还少?】
【他贴身穿的亵裤就没自己买过,全是花娘送的。】
高瑨听得不禁暗笑,对这位军师更好奇了,不过好奇过后,他就有点笑不出来——
军师的贴身亵裤都是谁送的,谢郬怎么知道?
第40章
谢郬感觉狗皇帝在看自己, 不明所以对他甜美一笑,完全不像脑子里刚想过别的男人亵裤是谁送的样子。
“不说他了。”谢远臣摆手:“陛下还想下棋吗?”
高瑨将棋盘收拾干净:“不下了。”
嘴上说着‘不下了’,却又不走, 谢远臣思虑片刻后说:
“要不臣与陛下过两招, 松松筋骨?”
这个提议高瑨倒是很乐意,自从登基之后, 愿意真正陪他过招的人除了苏别鹤几乎就没有了,他确实很久没有跟人酣畅淋漓的打一场, 而谢远臣绝对有这个能力。
谢郬疑惑:
【下棋下好好的, 怎么约架去了?】
【听说狗皇帝文武双全, 可也只是听说, 谁知道真假。】
【万一老谢下手太重把他给打伤了怎么办?】
【嗯,还是提醒一下老谢吧。】
“爹, 陛下前阵子受过伤。”谢郬趁着给谢远臣拿解开的腰带时轻声对他说道。
谢远臣意外看向高瑨,还没说话,就听一旁换衫的高瑨回道:
“将军别听她的, 朕早就无碍了,将军不必顾忌。”
谢郬却不放心:
【啧, 现在说别顾忌, 万一你输了恼羞成怒呢?】
【老谢这人可不会放水, 出了名的下手重。】
【又不能让你立字据。】
高瑨伴随着耳畔的喋喋不休换好演武服, 等谢远臣换靴时, 对谢郬说道:
“贵妃放心, 朕便是输了也不会哭鼻子, 更不会找将军麻烦。”
谢郬的想法被他当面猜到,以为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还想说点什么, 被谢远臣制止:
“娘娘。尽全力是对对手的尊重。陛下,请。”
高瑨随谢远臣跳上了演武场,两人以武人的规矩各自拱手,而后谢远臣出手如电,两人在演武场上打了。
要说开始谢郬还有点担心,不过真当两人动起手来,她倒是没那闲情逸致担心了。
【哟,狗皇帝可以呀。】
【大高个儿不是白长的,还以为是吹出来的绣花枕头呢。】
【身手挺利索,有点意思。】
【啧,老谢怎么有点不得劲儿?】
【这转身动作明显慢了。】
随着谢郬的这声疑惑,老谢没闪过高瑨的回马旋踢,虽然及时用两条隔壁交叉在面门处抵挡了一些攻势,但他整个人也因为底盘没站稳而急速向后倒退了五六步。
站稳之后,谢远臣还想再进攻,却见高瑨抬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