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惨叫,哀嚎不已。
“停……停手,要断了……我骨头要断了……”
方靖远也让他住手,“先留他一条命,去他家里搜搜,把其他人都找出来,问清楚,再行处置。”
“是!——”
隋畅已卸掉了侯村长的手臂关节,让顺便踩折了他一条腿,才交给手下看着,这样就算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却不知陶大娘母子看在眼里,都吓了一跳,终于认识到,这些人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们有权行刑,甚至是真正有权杀人。昔日在他们眼里高不可攀的村长和他的儿子,现下却如死狗般瘫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这个认知,让陶大娘有些激动,可再看看方靖远手中的帛书,却又打了个激灵,她不认字,也不知道那帛书上写了什么,无论如何,肯定不会有侯家人的好话,但若是也有其他人……她还是省点心,宁可少惹麻烦也别出头,免得也落到侯家父子这般的下场。
陶大牛哪里见过这阵仗,忍不住扯了扯陶大娘的手,小小声地问道:“娘,他们要问什么啊?问那疯婆子吗?娘你不是说那疯婆子是破烂货……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陶大娘捂住了嘴,吓了一跳,人高马大的个子,却不敢还手,反而扁扁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陶大娘虽然捂住了他的嘴,但感觉到身后有几道犀利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如芒在背,她也不由苦笑一声,有这么个傻儿子,或许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吧。
方靖远起初没注意到陶大牛,这会儿听他一开口说话,加上陶大娘的反应,如何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大牛是个智力发育不全的孩子,曾经见过那个“疯婆子”,也听她说过那个“疯婆子”的事,绝非她刚才说的那么简单,才会被她当众制止。
“说吧,就算你不说,等会村里的人都被押过来,总有人会说。而你——欺骗本官,做伪证的,可知当处何罪?”
“民妇不知!”陶大娘也吓坏了,拉着陶大牛跪了下来,说道:“民妇绝无欺骗使君之意,也不曾做伪证,了几个死胎而已……”
“几个?”方靖远的心一沉,知道事情果然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去了,可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别说这铜管的主人很可能已不在世了,就算在,那些痛苦和折磨已经摧毁了她的意识,让她成为别人眼中的“疯婆子”,连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她与皇室无关,这样一个女子落在桃源村,被折磨至死,无论如何,他也要掀开这桃源村的盖子,看看里面到底还藏着多少污秽和丑恶。
“那你就老老实实交代,桃源村……侯家父子,还做了那些坏事?”
陶大娘偷偷地看了地上瘫着的侯家父子,意识到他们已再也不可能翻身,而自己眼下最要紧的是讨好了这位使君,或许还能离开这破地方回老家去过个正常的日子,当即也不再隐瞒,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岛上的桃源村,并非是近几十年才有的,而是早在百年之前,侯家先人从大陆逃避战乱时,出海翻船,结果误打误撞地流落至此,那时这座岛还没现在这么大,不过好在土地肥沃,单是山上的野果鸟兽,海里的水产鱼虾,就够他们吃的。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在此落地生根,开枝散叶。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少年,他们就发现,生下的孩子里,竟有一小半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有的天生畸形,有的长大后才发现有些痴傻……他们一开始以为是家族被人诅咒,惶恐不已,后来正巧救下了一个同样遇到海难漂流来的人,那人正巧是个大夫,见此情形,便告诉他们,这是因为他们都是同宗同姓的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自然容易出问题。
可当时逃到岛上的,除了侯家人,就没几个下人,哪怕明知五服内不得成亲的规矩,为了传续香火他们也顾不得许多,被那大夫说破之后,他们非但没改,还将那大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