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嗤笑一声,何小梅根本当不住这个家,为了洗脱嫌疑转移话题真是慌不择言了。
她这一声笑可把何小梅刺激了。
那邻居一看不对劲啊,沈晚喜不是跟何小梅关系好吗?初中毕业回来就跟何小梅黏黏糊糊的了,向来小梅姐长小梅姐短的,啥时候露出过这种脸色?
有大八卦!
这下邻居更不肯进家门了,正好方便了沈晚喜。
“婶子,你是啥时候看见何小梅的?”
邻居婶子愣了,咋问到她头上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沈爱农,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没多久啊……”
这会儿寻常农户家里也没得个座钟手表,下工都是靠会计通知,再者干惯活的自己会看天色预估时间。
沈晚喜笑着回,“那是不是起码也得有个插半亩秧苗的时间了?”
这么说,邻居婶子就形象的理解了时间,她摇头说:“哪要那么久的?就一会儿……就、就我煮个红薯的功夫吧。”
乡下灶膛火力旺,从生火开始煮个红薯最多最多就不到十分钟。
“谢谢婶子。”
沈晚喜甜甜的礼貌回应,那邻居婶子还怪不好意思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帮上啥忙了。
她又转过头,
这下脸上没了笑容,“我走了你就回家了?”
这句问话再出来,何小梅就手抖了——她也发现哪里有破绽了,若是她等沈晚喜一走就回家,时间根本对不上!
此刻便是她在心里骂邻居无数遍,也无法挽回了。
一时之间何小梅沉默了,她该怎么解释才能糊弄过去?
气氛凝滞。
邻居婶子是个热心人,“大队长,你们家喜儿跟梅子这是咋了?闹矛盾了?”
沈爱农铁面无私,才不会顾忌何小梅的脸面,况且何小梅推了沈晚喜下河,他忍得了忘不了!
“没有,我家喜儿把镐头弄丢了。”
说着他又面对何小梅说:“何小梅,你现在把农具拿出来,这事儿我不上报公社;你要是再隐瞒,我就请公社调查员过来跟你见个面了。”
邻居婶子瞪大了眼,听见沈爱农这话还有啥不清楚的?
沈晚喜把农具弄丢了,但是是何小梅拿走的,人家父女这是上门来找事了呀!
“大队长,会不会是搞错了?梅子这姑娘挺好的,咋可能拿公家的财产呢?”
何小梅平日好名声深入人心,即便沈爱农在队里就是权威,那邻居婶子也不肯相信沈爱农说得就是事
实。
沈爱农没说话了,就这么盯着何小梅,目光像是能凝聚实质一般的给她压力。
“大队长,你在我家门前干啥呢?”
何小梅全家都陆陆续续回来了,这会儿一起走回门口,她妈唐秋菊发话了。
唐秋菊面色蜡黄身材中等,就是颧骨有点儿高,眉心有道皱印,那是时常皱眉留下的,看着难免显得苦相。
“何小梅偷盗了公家财产。”
跟队里的妇女,沈爱农一向很少打交道,这会儿面对唐秋菊的问话也只是言简意赅做出回应。
“那不可能!我家梅子最懂事了,咋可能偷东西!”
唐秋菊急了,眉心凹陷下去,“大队长,你说话可要注意些,梅子还没许人家,你可莫败坏姑娘家名声,那是要遭天谴的!”
沈爱农闻言便皱了眉,他不喜欢跟愚昧妇女扯掰。
“秋菊婶子你咋说话呢?动不动就遭天谴,新时代倡导搁你这里没有用是不是?那些牛鬼蛇神多惨你是不是也想经历一遭?”
沈晚喜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唐秋菊立马就抖了,她可是亲眼看见过地主牛鬼蛇神被批斗的有多惨的。
“我、我没有……”
何小梅一直没说话,被唐秋
菊打岔这几句话的时间,她平静了下来,将心中排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