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你跟我去找何小梅。”
沈晚喜收回目光,心里有股郁气地跟上了沈爱农的步伐。
还没到下工时间,路上也没什么人,沈爱农张了几次口想问问沈晚喜为啥维护周延元,他记得俩人也没咋见过面,但是作为一个严肃的爸,他硬是问不出来。
叹了口气,就想回家叫媳妇问。
“爸你想说啥就说嘛。”
她又不瞎咯,难得见她爸这么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心里还挺好奇。
“你问了,爸就直说了。”沈爱农本来也是个果断人,“你是不是喜欢周延元?”
这一下可把沈晚喜问愣住了。
她之前虽然被首富的帅脸给迷住,也老是在心里喊着想嫁想嫁,但其实都是因为她是个颜控,说真的来思考喜不喜欢……
沈晚喜自己也说不清。
她一脸纠结的问,“你咋问我这个啊?”
“我看你对他很关心,刚才又是维护,又是盯着人家不放的——”
“哎呀!”
沈晚喜害羞地一跺脚,阻止沈爱农继续说下去。
闺女虽然身子白胖称不上好看,但是在慈父眼里看着就是憨态可掬的小女儿情态。
唉,更愁了。
“爸你不知道,他、他——”沈晚喜纠结之下还是说了,“我落
水是他救起来的。”
沈爱农震惊地瞪大眼,但旋即就狠狠皱了眉。
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了,不然喜儿不嫁给周延元唾沫星子都要淹死她。
“这事你不许往外说!”
沈晚喜被沈爱农突然严肃的语气镇住了,“我本来也没说嘛……”
知道女儿为啥对周延元另眼相看,沈爱农心里松口气,又提着胆。
“落水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管了,谁问起都说不知道,记住没?”
沈爱农不放心的继续嘱托着。
见老爸认真,沈晚喜就乖乖应了,“哦。”
父女二人说着话,地里也没安静。
“我咋觉得大队长家那胖丫头真跟狗崽子有啥说不清的关系呢?”
“我也觉得,你看她还护着那狗崽子。”
起先去找沈爱农的那汉子瓮声瓮气开口,“你们没看见,我去报信儿的时候,胖丫头一听狗崽子打架都急了,拉着大队长就过来了!”
这些汉子们闲聊声音不小,听见报信汉子的话,皆是暧昧又鄙夷地看向周延元。
周延元握着锄头的手发酸,沉默地低着头,任凭汗水浸湿伤口。
刘潇听见别人说话,又看周延元这模样,气不过来撩火,“你运气好嘛,有大队长做岳丈,偏心都偏
到水沟子里去啦!”
周延元止了动作,木木地抬起头看向刘潇,眼瞳幽深发暗。
刘潇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独狼盯上一样,不由自主的抖了下,咽了口唾沫,“你、你看啥?”
“我看你哪里打了会疼到长记性。”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倒是让刘潇更怕了,强自镇定的说:“你敢!你打我,大队长再护着你都说不过去了!”
“不叫人看到就行了。”
周延元声音放轻微微压低了眉头,脸上的伤衬着他的眼神显出几分凶相,不屑地扯了嘴角,以往老实沉默的形象完全被颠覆了,“走夜路小心着点。”
刘潇只觉得心里一颤,呼吸都要停了,娘的……他竟被这个吓住了!
何小梅酥饼没送出去还收到一肚子气,想着沈晚喜说摘完了刺儿泡的话根本不信,去河边的路上路过水田,看见地上泛着铁器利光的镐头就起了报复的心思。
这镐头被她藏在衣服里,捂着肚子一瘸一拐走回去了。
这个时间段家里是没人的,除了她爹和小弟以外,全家都在地里干活呢。
要不是今天小弟何金宝会回家,何小梅她妈唐秋菊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