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太懂战场上的这些事,自己也没什么能耐可以帮你,但是戚剑飞,你想做的事,我会一心一意支持你的,你不知道,我其实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心里的大英雄了。”芳芩抚上了戚剑飞的面庞,前线战事艰苦,戚剑飞的脸庞黑瘦了许多,芳芩是晓得辽东的日子的,戚剑飞忙着打仗哪还顾得上收拾自己,也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用过护肤膏了,那脸庞粗粝的很,扎着芳芩的手,也扎疼了她的心。
他也是少爷啊。他是戚家惟一的男孩子,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呀。
“别说这话来诓我,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好死不活的躺在那全指望着你伺候,还英雄,狗熊差不多。”戚剑飞笑了,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了芳芩的。
芳芩口中的第一次看见他自然不是在教会女校的时候,但她也没解释,只十分乖顺的依偎着他,她握着戚剑飞的手,轻声说了下去:“戚剑飞,咱们不要去想以后了,咱们踏踏实实的把该做的,能做的事儿做好,其他的,咱们交给老天爷,你知道吗,我觉得老天爷是很讲道理,很公平,很仁慈的,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我说给你听好
不好?”
“什么故事?”戚剑飞来了几分兴致。
“在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个身世很可怜的小姑娘,她被一个财主霸占了,财主脾气不好,对她很凶,还把她关起来不许她见人,她后来就跑啊,哪知道还没跑出城,就被财主的未婚妻抓住了,财主的未婚妻杀死了她,你说这小姑娘可不可怜?”芳芩抬起眼睛看着他,一双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明亮。
“可怜,”戚剑飞点了点头,皱眉道:“我生平最恨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儿,这事儿是没让我遇见,不然我非打死那个财主不可。”
芳芩忍不住笑了,她轻轻摇了摇戚剑飞的衣袖,“哎,你老实和我说,你有没有强抢过民女啊?”
戚剑飞听芳芩竟然这样问自己,似乎有些生气了,“你去北江打听打听,戚老四的名头是不是响当当的,我能做这种事?”
“别说我不屑干这种事,我要真抢了哪家的黄花大姑娘,我爹还不把我打死?”戚剑飞又是补充了一句。
芳芩又是笑了,对戚剑飞的后一句话倒是比较认同。
“你继续说,那可怜的小姑娘呢?”戚剑飞搂紧了芳芩,催着她继续
说下去。
“小姑娘死啦,才十七岁,可老天爷感念她可怜,就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小姑娘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还没遇见财主的时候,她就想法子躲开了财主,恰好又遇见了村子里的一个放牛哥,那个放牛哥啊虽然长得不俊,也不会哄人,但对她好,她就嫁给了那个放牛哥,两人成了亲,有了娃,就这么和和睦睦的过了一辈子,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很仁慈?”芳芩的眼底亮晶晶的,藏着许许多多的笑意,她摇着丈夫的衣袖,将自己最隐秘的秘密以另一种方式说给他听。
“这样的结局有些不得劲,”戚剑飞蹙了蹙眉,说:“就这么把那个财主和财主那个未婚妻给放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要我说,怎么也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戚剑飞,你怎么总是想着打。打杀杀的,”芳芩有些无奈,“那个小姑娘并没什么报仇的念头,那个财主和财主的未婚妻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要真把他们杀了,那小姑娘好容易得来的新生不又要搭了进去?她和放牛哥还怎么好好过日子呢?”
“倒也是。”戚剑飞微微颔首,他攥紧了芳芩的手,说:“不过
还是觉得这小丫头有些可怜,要我是这个放牛哥,我一定要为她出气。”
芳芩心里一软,她掩下眸子,靠上了他的肩膀。
戚剑飞低眸,就见芳芩那张洁白的小脸上满是温柔与知足的样子,她的唇角含笑,露出一对甜美的小酒窝,他看在眼里心里倒是一软,片刻间就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