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萧家的二哥了。
她捏紧丝帕,后背覆上密密麻麻冷汗,壮着胆子搭话,“二哥,此事不管母亲的事,是那时丫头早先与我说……她觉着宿筝一表人才,与他有情意,正好今日宿筝来瞧母亲,那丫头便巴巴地跑来,两人兴许是胡闹呢。”
萧祁远侧目而来,深邃眸底蕴含冰凉冷意,萧思茹顿时心跳如鼓,反正自己如今怀着孩子,料二哥也不会拿自己怎样,心中定了定伸,朝他看去。
萧祁远薄唇显去一道讥讽,“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巧舌,谢枫若有你半分,也不至如今还是个跑腿掌柜。”
倏然被点名的谢枫仓皇拢起双手,缩在妻子身后,脸色讪红。夫婿被人如此说,萧思茹黑着脸,恼羞成怒大声呵斥一声,“二哥!枫郎好歹是你妹婿,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那丫头哪里是个好的,成日里将你勾得魂不知何处去了。”
以谢枫这几年对这舅哥了解,家主已动了怒。多年来卑躬当个上门姑爷,府中下人虽不敢给他脸色看,可心中仍然憋屈一股火,如今无用被扯到台面上来,谢枫如被当众扒了衣裳,难堪至极。他颤颤将这暴躁的女人拦在身后,不由得说她,“夫人,说少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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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丫鬟将轩窗推开,冷风拂过来,天色明亮,却蒙上一层灰熠,人无可奈何也推不散。
前一波院内的丫鬟因伺候小姐不当,个个打了五十大板且发配去做下等盥洗衣物。
这一轮来的丫鬟个个揣着万分小心,不敢让小姐从自己视线消失。
施烟单手支着下颌,无趣瞧着外头天色失神。半柱香后,一个丫鬟苍白脸色,跑进屋时险些磕到门槛,扑跪在小姐跟前,“小姐………”
施烟从矮榻转身,双脚落地,“那张宿筝如何了。”
那丫鬟深呼吸,快速缓过气,弓起身扑在地上,“小姐,那张家公子被家主身边的梁胥活生生卸了两条胳膊,打断两条腿,……若不是大小姐扑过去,家主还要叫人往死里打。西院人说,打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管家命人洗了一柱香还未散去血味,听郎中说…………这腿、这腿今生怕是废了。”
太狠了。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萧家丫鬟婆子小厮跟前,将张家公子打得人不人鬼不鬼。
施烟始终眉眼淡淡,恍惚间,她觉着自己善恶不分,不过依着本分,谁对自己好,她便双倍送回去。谁若起了歹心,无辜侵犯,必定狠狠打击。
施烟心里并无太大波澜,平静问了句,“人死了没?”
丫鬟未答,萧祁承匆匆跑进院子,随后扑在桌边猛得续灌两盏茶,方才缓过去。接了丫鬟后半句话,“人还剩半口气。”
那就好。施烟抿了抿唇,不死人是最好的。
萧祁承在花楼一夜风流,脸色有些萎靡,寻来的小厮说家中出了大事,他才急慌慌赶了回来,又听闻表小姐中毒,更是脚底生风跑了来。
他问道:“不过一日夜,家中怎发生这样的事。那姓张的做了何事,被二哥下令打得这样惨?”
施烟身影一僵,转过来对上萧祁承目光,半晌方才恍然。也是,家中这种腌臜之事怎容他人知晓。
张家也算是长安有头有脸人物,张宿筝叔伯多少在朝为官,然萧祁远态度强硬,若是硬碰硬,两家上下必定闹得不好看。
张家也只得将张宿筝半残这事儿咬碎了吞下去。萧张氏的娘家兄嫂一听儿子被打得半残,吓得晕厥,再醒来盛怒难消,与萧张氏断了来往。
第17章 。
府内清净不少。自那日二人的窗户纸悄然滑落,施烟整日守在萧祁远身边,日子潇洒舒坦。
居玉楼乃长安数一数二酒楼,一顿花销便是三四两白银,普通食客偶来宴请朋友给自己撑撑场面。
施烟凑过去,深吸一口,酒香浓异,通体舒畅。
萧祁远长臂一伸,温和声假做威严训斥着,“教训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