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你接触过她,不在你这里还能在什么地方?”
水气氤氲,将光线晕染的朦朦胧胧。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两人一内一外,一坐一立,隐隐僵持起来。
李朝歌轻笑一声,突然起身,对着顾明恪摊开双手,挑眉道:“在我身上,你来找吧。”
李朝歌此刻只穿着薄薄的衬裙,上身是浅白色的上襦,下系鹅黄色的百褶裙,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宽大的裙摆旋开,如同一枝盛开的花朵。而李朝歌还摊开手臂,面容含笑,毫不吝啬地展露出自己修长的脖颈线,纤细的腰身。
背后的浴桶还在腾腾冒着热气,李朝歌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明恪,她穿的这么轻薄,顾明恪有本事就来搜她的身。
隔着屏风,顾明恪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他面容素白,几乎和衣服融成一个颜色。这时候外面传来宫女的敲门声:“公主,奴婢好像听到您在和人说话。公主,您没事吧?”
烛火微晃,屏风后那个素白的身影轻轻一闪,就从大殿内消失。李朝歌忍着笑,扬声对宫女说:“没事,你听错了。”
殿外宫女们皱眉,听错了?可是,她们方才分明听到了说话声。
最终宫女们不敢质疑,垂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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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千鹤卡着点进入镇妖司,发现李朝歌换上了那套红色制服。
白千鹤惊讶,问:“指挥使,你怎么换衣服了?”
镇妖司常服有两套服制,一套黑一套红,平常他们为了方便,都是穿黑色的。今日不是常朝日不是节庆,李朝歌怎么换了红的?
李朝歌整了整袖口,握上潜渊剑,大步往外走去:“上人家门,穿黑的不好。”
白千鹤没听懂:“嗯?”
李朝歌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道:“让其他人继续排查乐坊,这次扩大范围,官妓私妓也包括在内。”
白千鹤听李朝歌的话不太对劲,问:“指挥使,那你呢?”
杂役已经牵了马,等在门外。李朝歌轻轻一跃跨上马背,淡然道:“我去找个人。”
东阳长公主府,高子菡听到李朝歌的要求,很是吃了一惊:“什么,你要举办宴会?”
“不是我举办。”李朝歌纠正她道,“是你来牵头,趁着过年举办一场宴会。相关花费我可以承担,但我不认识多少人,所以宴饮场地、邀请客人等,需得请你帮忙。”
高子菡挑眉,手里握着团扇,慢慢倚靠在凭几上,颇为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朝歌:“你之前不是从不关心宴会吗,今日怎么想起办宴会了?”
李朝歌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谈:“突然想了。”
高子菡热衷于吃喝玩乐、结交才俊,对于宫廷朝堂的动向多少有耳闻。高子菡想起前段时间吐蕃的国宝似乎出了些差错,听当值的近臣说,这桩事分配给了李朝歌。
李朝歌突然要办宴会,莫非是为了吐蕃国宝一事?
高子菡不太懂这些朝事,但是有人花钱请她主持宴会,高子菡还是很乐意应承的。尤其这个人是李朝歌,李朝歌可难得求人一次,高子菡想到这里,越发上心:“好,你放心,我保证给你办的风风光光。朝廷马上就要放假了,这段时间该闲的都闲下来,邀人并不麻烦。你看场地定在芙蓉园如何?”
芙蓉园是一处皇家园林,专门给达官贵人宴饮的。李朝歌是一个外行人,对宴会没有任何要求,唯独提了两点:“你请人时,不必说明是我,以你自己的名义下请帖就好。我听说最近凤来楼的西域舞姬名声正盛,你派长公主府的家丁去,把那位舞姬请来,若宾客中谁家有擅舞的人,不妨一起带来,让她们好生切磋切磋。”
后一点对于高子菡来说不难,但是前一点……高子菡仔细看着李朝歌,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