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尉低着头说道。
邵瑜正话反话全都说了,江县尉本就不想杀人,邵瑜又是这样大的来头,若是邵瑜死了没有人来调查倒是无事,但若是有人来查,那就是一查一个死。
而邵瑜并不是失了圣心,如今还能要来拨款,想必能量还在,那他死了必然会惹来调查。
乌县丞上头有人,说不得还能逃过一劫,但江县尉却没什么人脉,说不得直接就被推出来当替死鬼。
在身败名裂和丢掉性命之间,江县尉选择了保命。
“反了反了,你真的是反了!”乌县丞骂道。
江县尉没说话。
乌县丞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就告诉所有人你的丑事,让你身败名裂!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跟你守寡的弟媳私通!”
在场之人听到这话,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县尉。
相较于衙门里书吏官们的鄙夷,江县尉手下的差役们,眼中满是对乌县丞的愤怒。
邵瑜对于这事隐隐有了猜测,看着江县尉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但他又有把柄在乌县丞手里,那多半这把柄跟个人私事有关。
本朝虽然不禁寡妇再嫁,但弟媳妇和大伯哥,这关系属实有些微妙。
乌县丞此时得意洋洋的看着江县尉骤然色变的脸色。
县衙里其他人,也全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江县尉。
江县尉低下头去,不敢看自己的同僚和下属们。
邵瑜懂一点相面之术,自然能看出来江县尉是丧妻之相,便问道:“江县尉,你家中妻子还在吗?”
江县尉摇了摇头,说道:“亡妻已去三年有余。”
“那平常你家中孩子,是谁人在照顾?”邵瑜又问道。
江县尉沉默片刻后,道:“是我弟媳。”
“那你弟媳的孩子们呢,如今在何处生活?”
江县尉道:“我弟弟五年前故去,留下两个孩子,如今不过总角之年,因而我代为抚养。”
邵瑜闻言点点头,说道:“男丧妻女丧夫,还在一起养育儿女,你们之间如此情深义重,不过是缺了一份世俗的婚书。”
乌县丞激动道:“什么缺了婚书,狗屁情深义重,他们这是乱伦!这是偷情!是要浸猪笼的!”
邵瑜笑了起来,他看着乌县丞如此激动,便明白在乌县丞心里,丧妻的大伯和丧夫的弟妹产生感情,显然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但乌县丞越是这样想,就意味着他会将江县尉推得越来越远。
“明明是大伯哥善心帮忙照顾侄儿们,而弟妹也感恩帮着照顾大伯的孩子,这还不是情深义重?至于缺了婚书,我只是觉得两人在教养孩子上很像夫妻,有心帮他们做这个媒。”
“至于乌县丞口口声声说的偷情?你亲眼见到了吗?”
乌县丞说道:“他们两人关系不正,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邵瑜却道:“你说见到了就是见到了?我们其他人可没有见到,我感觉你和江县尉关系不好,说不定你是在诬陷他,我一个新来的,你都会诬陷我为山匪,江县尉和你嫌隙这么深,你诬陷他偷人,也很正常。”
乌县丞闻言顿时气急败坏,说道:“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邵瑜此时却理直气壮的说道:“凡事要讲证据,没有亲眼见到偷情,那就等于没有偷情,乌县丞,你也是朝廷命官,不要老是想着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多将心思用在正途上,比如你该好好说说你的账本。”
“邵大人,我亲眼见到,这两人私相授受、举止亲密,怎么就是没有证据了?我难道还不算人证吗?”乌县丞问道。
邵瑜看着他,说道:“你说亲眼就亲眼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亲眼看到他偷情,我也亲眼看到你在库里偷钱,你不仅偷钱,还偷了小嫂子,甚至你大哥加每个嫂子都被你偷过了!”
邵瑜随意的一句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