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你说的解毒剂,就是这个?”
冯丽珍接过方子,她只认得其中几种配剂,只记得有一种价格高昂。
不过贵些也没什么,孟昕能要得了多少?
“只有医所才有办法买到这些原料,需要什么采购证之类的我也不懂。你那边肯定有渠道,希望能尽快制好把东西给我,第一批,先要五十支吧。”
“五十支?”冯丽珍愣住,“你是当水喝吗?”
“说了是生意,当然是拿去卖。我有这方面的渠道,你不用管就是了。”
孟昕看她,“你看,我又没找你拿钱。现在住在聂家吃住不愁,出去哪还有这么好的待遇,我当然得想办法给自己留点后路,积攒些东西。”
“你愿意要精矿的话,我也不是给不起。”
“就这个吧。”
孟昕起身,“最好就这两天弄好,我等你。”
“所以照光节后,你确定肯跟我离开?就像刚刚说过的,住到别处呆上两年?”
“可以。”
“你不会玩什么花样吧?”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冯丽珍总觉得有些怪怪地。
“不会。”
孟昕笑笑,“说起来,我还有把柄被捏在你们手里,若我毁约,不见得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这方面你尽可放心。”
能不能放心,还是得回去问过才行。
冯先恒听冯丽珍讲了今日见面谈及的事情,忽地笑了起来。
“她是这样说的?”
冯丽珍点头,“说若是我不清楚,回来问问父亲就知道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把柄?”
“那面小镜,你知道吧?”
“父亲花了十六万精矿拍得的?”
他们靠着这面小镜,才得了皇室融炼厂的合作机会。
镜子已敲掉一角送去研究,只可惜制作工艺,到现在都没解出来,很令人费解。
那些人说小镜内部镜粉,并不是靠融制手段铺进去的,鬼斧神工无迹可寻。
他们不止一次向冯先恒打听,想知道这面小镜的卖家身份,从源头上解决这个仿制问题。
冯先恒在这件事上,从不透口风。
当时以制镜工艺相赠,聂城明确拒绝时,冯丽珍就提出不如把卖小镜的卖家一并送出,更显诚意,冯先恒却是没理她这建议。
而今天,冯丽珍终于明白了,原来冯先恒自己都没握住来源。
听完冯先恒对那天的描述,冯丽珍心有余悸。
“这女人这么狠?!”
失了那样多的血,竟还逃了,真想不到她是如何做到的。
“这件事,你不要声张。”
冯先恒说话前,已摒退厅内仆从,此时声音又更放轻了些,“聂城想来也不知道这女孩背后还另有其人,倒是便宜了咱们。”
“他也不知道吗?”
“如果知道,怎能叫做把柄?”
冯先恒靠上椅背,“她肯定是很需要这批解毒剂,才把这事提起,向咱们投诚。”
冯丽珍听得迷迷糊糊,很有些转不过弯来。
“方子上的原料,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就是她手里有精矿,也买不来。”
冯先恒点了烟叼在嘴里,满面精明,“她要什么就给,就照约定好的,等照光节结束,把人带到城南向氏的老宅去,那里常年无人,就是聂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那处。”
“你说指使她卖镜的,会不会是聂城?”冯丽珍问。
“傻子。难怪聂城瞧不上你,就你这脑袋,能做大夫人?别坐上去两年,又叫人一脚踢下来。”
冯先恒没好气地瞪了冯丽珍一眼,靠上椅背,自顾自琢磨那小镜的事。
孟昕知道自己抛出这件事,肯定能让冯家那边放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