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祝医老拎包上了车, 走时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孟昕看了看手里的方子,上面的字她都认识,但连起来全都看不懂。
果然这边的医学,不是她这外来人能探究的。
聂城身上的伤重是重,但只是外头看着吓人,内里经检查竟已开始愈合。
正是因为这愈合速度,让祝医老觉得,应该是冯家用了什么特别的药,才有这种疗效。
孟昕当时不过是顺手弄了一下,治疗时,力量主要集中在那些不好的物质上。
又尝试了几次,见实在无用,孟昕便放弃了。
她决定相信祝医老的治疗方法,将精力暂时转到自己的事情上。
回到府邸已有两日,聂城一直是昏迷的时间较多。
偶尔清醒一会儿,精神倒是挺好,吃些东西说说话,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只是说不好什么时候又晕过去,以至于杨随侍贴身伺候,防着他一个不留神撞伤自己。
“她人呢?”
上午醒来时,孟昕还在身边。
见他清醒过来,让人烫了毛巾擦脸,又削了果子给他开胃。
聂城回想她低头拿着银刀仔细削皮的模样,面有笑意。
“范小姐……”杨随侍犹豫了一下,“她出去了。”
“出去?”
“说是与人有约,去去就回。坐了府里的车,还带了随侍和仆女。”
聂城面上笑收了些。
用过药,他轻声说道:“没另派人跟着?”
“范小姐说很快就回。”
“你还不知道她?这个人,最是狡诈,一个看不好,眨眼就不不见了。”
聂城扔了仆从递来的热毛巾,没好气地说。
“我以为咱们说好的,拿到东西,你就离开。”
冯丽珍并了并衣裙,很嫌弃身下这张弹簧都没力道的沙发。
阿丽小心端了茶点上来,飞速看了孟昕一眼,转身退开。
孟昕端茶喝了一口,果然还是以前的老味道。
再抬头,冯丽珍一脸的不耐烦。
冯丽珍跟孟昕约的第二天在这里碰面,却被放了鸽子,在这破地方等足两天,已耗尽了她的耐心。
今天好容易等到人来,孟昕却说做完交易,还要拖到照光节结束才能离开。
“你不会是因为要照顾聂城,才故意拖延的吧?想走前再博一波好感?”冯丽珍不满地问。
“我在郊外还有生意,总得安排好了才能离开。他想找我,总要去这些地方,要那时我还没交待好手续与他撞到了,你不是又要说我故意?”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冯丽一笑,“咱们谈定后,我自会给你安排去处。上城是不大,但郊外贵族属地那么多,随便捡一家送你进去,那大房子人在里头转上半年都出不来。”
“囚禁我?”孟昕挑眉。
“倒不能这样说,这是交易,你不也拿了好处吗?”
冯丽珍说到兴处,拿了面前茶杯喝了一口,“而且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最多一年两年?我这边成了事,他也就没时间顾别的。”
倒不是说婚姻能束缚人,而是确定两家绑到了一条船上,冯家就得开始行动,到时聂城也会忙起来。
只靠一家支持还是不够,冯家的钱财,是拉拢帮手的利器,而聂城有权,两者相加根本不愁没有鱼儿上钩。
想到那时场景,冯丽珍觉得嘴里这口劣茶也不那样苦了。
“而且我很快会有孩子。男人有了孩子,心也会定下。”冯丽珍信心满满。
“我们还是先谈谈条件吧。”
孟昕对冯丽珍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毫无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