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特意放它们进来的,我一个人左右无聊,有人说话也不错。”
与此同时,君泽垂下了举剑的手,但三枚铜板却顺着他的裤脚滑落了。张慈的灵力冲袭夏秋秋豆兵的瞬间,三枚铜板从结界的细碎开口钻了进去。
张慈眯眼笑着,慈眉善目,“夏仙君,你精通术法,自然看得出我在做什么,我这幅身体太老了,我需要一具新的身体。”
棺材上的蜡烛快要燃尽了,必须马上阻止,夏秋秋焦急万分。
张慈叹了一声,说道:“老朽耗费多年,只养成两个孩子,裘愿和墨璇,他们生来就是为我做炉鼎的。可好事将成,裘千金想将裘愿据为己有,白狸强行助墨璇越阶化神期,他们都忤逆我……事情闹得这样大,将你们也牵扯了进来,还害那么多人丢了性命,我也不想的。可我也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还请两位仙君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狸在哪!”君泽的声音冷的像是冒着寒气。
张慈淡声道:“白狸死了。”
君泽的三枚铜板,一只贴上了装着洛云帆的棺材,一只贴上了正堂装着裘愿的棺材,还有一只贴上了张慈坐着的供桌。
君泽抬手迅速在夏秋秋的肩上贴了一张护身符后,再次一掌劈开了结界,他洒出一把铜板,切断了将院内棺材贯通的结界,然后,对着供桌之上的张慈唤了声:“张佑安!”
张慈迅速回击,可抬手时明显动作不连贯,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分了心。只这一瞬的迟疑,君泽就占了上风,张慈被君泽一掌打落,跌落在了正堂前的台阶上,他转身要往房子里逃。
君泽用灵力锁了门。
瀑布般的灵力从君泽的掌心倾泻而下,张慈无处可逃。可张慈身后的房门哗啦打开,一根怨草藤蔓如鬼手般将张慈拖了进去。
君泽的掌风落下,烟尘四起,正屋的墙面一寸寸裂开,屋顶的砖瓦也噼里啪啦地往下落了。
屋子里传来树藤极具生长的声音,屋顶瞬间炸裂,身穿黑色斗篷,脸覆狐狸面具的魑王浮在了屋顶之上,鬼气四溢,怨煞腾腾,滚滚黑云压着一轮血月。
“小仙君,好久不见。”调笑的声音传出,魑王的目光从正在奋力开棺的夏秋秋身上移向了君泽,千万怨草藤曼如游蛇般蜿蜒游向了君泽,他阴恻道:“杀!”
君泽召出了神霄,举剑斩杀。黑色的符咒如离火从神霄的剑身上燃起,怨草藤曼一寸寸化了灰。君泽就要逼近魑王,可魑王身前出现了一位手持青剑的男子,那男子朗月眉,丹凤眼,身如松木,分明出生名门。
“月影前辈。”夏秋秋急声呼唤,她推出了一张清心咒,可清心咒没有升空就被腾腾的鬼煞冲散了,她太虚弱了。
君泽和月影斗在了一起,衣袂翻飞,飞沙走石。
夏秋秋终于将棺木上的七星钉全被拔起了,她匆匆推开了棺盖,她的第一反应是叫醒洛云帆帮忙,可思量过眼前的局势后,她直接帮洛云帆醒了梦。
“小仙君,你该留他帮你。”站在屋顶上观战的魑王笑着道。
夏秋秋并不理会魑王,她提起衣摆又匆匆往台阶上跑,没有灵力驱动的赤焰和寻常的砍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怨草痴缠,夏秋秋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怨草爬满的门劈开。
屋外君泽和月影打得如火如荼,可房间内却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张慈阖眼高坐于被怨草包围的供桌之上,棺木上的蜡烛依旧跳跃着火苗。
张慈并未抬眼,可灵力化风猛袭而出。夏秋秋挡不住他这一击,可她不挡不行,她若退了,裘愿就死定了。
意料之中的剧痛被没有袭来,墙面上明镜神君的神像忽然明亮,温热的灵力如同柔软披风披在了夏秋的身上,替她挡住了张慈的袭击。
夏秋秋趁机甩出了赤焰,赤焰虽然没了灵力,但化形还是没有问题,化成长鞭的赤焰打落了棺木上燃着的蜡烛,蜡烛落地后,滚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