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将猫放了?”
路之遥中过毒,自然知道动物的体温对她来说有多舒服。
“它不愿意给我取暖,嘶,强迫、它做什么。”
如果不是冷得有些站不起来,李弱水此刻一定要做一套七彩阳光。
路之遥站起身,乌发落在身后,慢慢地走近佛台。
“现在尝到毒的滋味了,后悔替我挡暗器吗?”
李弱水看他一眼,冷得话都说不太清楚:“实话实说,有、有点。”
“痛苦吗?”
“太难受了。”李弱水若是能照镜子,估计都能看到她嘴唇略微发青。
“是吗。”路之遥站在佛台前,拔出了剑递给她,笑容和善。
“既然如此,不如了结自己,免得痛苦受罪,还能履行我们的赌约。”
???
本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想要过来告诉她怎么缓解毒发的症状,哪成想这厮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李弱水颤抖着身子,原本是冷的,现在还有气的,说话都利索多了。
“我为谁中的毒就不提了,赌约的事,怎么算都是我赢吧?遇见陆飞月二人还救了其他人,这和我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路之遥唇畔的笑意敛了几分。
这几天连日赶路,他一直捋一件事,那就是李弱水。
一封写着他名字的专属文件、诱着他与她打赌、对他若有似无的注意、以生命为他挡毒,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在眼前,他却难以将她的目的找出来。
面上笑容依旧,可他实际上非常烦躁。
原本对她只是一时玩乐起意,可现在,这些事就像一个带刺的牢笼,慢慢缠着他,让他不得不每天都想一遍。
路之遥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他非常不喜欢。
只有将这烦恼的根源斩掉,他才能回到以往的平静。
“我不会爱人,后面的赌约便不可能成真,与其以后被毒折磨,不如死在我剑下。”
“以后都没到,你怎么知道不会爱上我!我发现你这人太狗了,咬吕洞宾的狗都不如你。”
或许是心情激动了一些,体温有稍许的回暖,李弱水一个标准的饿虎扑食动作缠上了他脖颈,双腿盘住他的腰,满心的不甘。
“还与其不如,你以为你小学生造句呢?那怎么不说与其看我冷死,不如你舍生取义温暖我?”
离这么近,若是他动手了,她一定也要把他带走。
李弱水的身子冰冷,可这感觉依然像小时候抱的那只猫,柔软温暖,但没过多久它便跑了。
路之遥突然收回了剑,右手抚上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顺着。
内心的烦躁奇异地静了下来。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当成的宠物的李弱水有些懵逼,本以为自己要受到疯批的制裁了,没想到他居然收手了。
这人又受什么刺激了???
背后一寒,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要动,李弱水僵直着身子任他顺头发。
冰凉的手指从脑后滑下,李弱水在心里碎碎念,没事没事,命还在,明天也不用梳头发了。
手法实在太像她撸猫,在这样轻柔的对待中,李弱水僵直的脊背松了下来,再加上路之遥正常体温的热度……
算了,能屈能伸是她的美德,现在是屈的时候,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陆飞月二人匆匆把被子拿进庙中,看着那二人的姿势时同时停下脚步,但随后陆飞月还是抱着被子上前了。
“路兄,这庙里漏雨寒凉,盖着被子好些。”
怀里抱着李弱水坐在佛台上,路之遥安静温柔的样子像是他身后的缺了半张脸的佛像,温润亲和。
他闭着的睫羽微颤,似是有些被打扰的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
“多谢。”
李弱水即使被他圈在怀里,还是艰难地挣脱着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