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端着酒杯从楼上下来时埃德蒙正在检查门窗是否锁好。
经过在迪万耶鲁的赌坊那场屠杀后,阿奇总感觉有人在大宅附近监视着他们,埃德蒙派了许多守卫把整个墨斯昆汀大宅围了个圈,阿奇却还是经常失眠。
眼看着阿奇坐在沙发上后给自己的杯子倒满葡萄酒,埃德蒙欲言又止,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喝酒他根本无法入睡。
“怎么了?”阿奇眼都没抬就能感觉到埃德蒙的不满,埃德蒙摇摇头,他从不会对少爷指手画脚,一向只会百分百无条件顺从。
“谁在厨房?酒壶空了!”阿奇喊了一声,年轻侍女疾步走来,端起桌上的酒壶回到厨房,从橡木桶里舀了几勺葡萄酒将酒壶灌得满满的。
“你应该喝一点,有利于睡眠。”
“我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
“你认为我不清醒?”阿奇质问,埃德蒙别过头去不愿回答。
“拿一个杯子来。”阿奇看着侍女说。
阿奇给新拿来的杯子倒上酒,埃德蒙无奈地一饮而尽,他除了对阿奇言听计从,想不到任何能让他好受一些的办法。
“放松埃德蒙,我还不会死,”阿奇抿了口酒说:“没有杀掉赛尔特之前不会。”
“感觉不太对,也许应该多派几个人在院子里巡逻。”
“你该去休息会儿了,巡逻的事明天再说。”阿奇端着酒杯起身向二楼走去,埃德蒙焦虑地在客厅缓慢踱步,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侍女解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
“你是新来的吗?”埃德蒙偏头问,侍女耸耸肩笑了。
埃德蒙无法睁开眼睛,他感到胸口剧烈的刺痛和被束缚的紧绷,仿佛置身于梦境中,迷幻、游离、思绪混沌,直到听见两个陌生人的对话。
“现在杀了他吗?”
“不,芙蕾娅小姐还需要他,那小鬼身边没什么人了,他是唯一一个,我们会杀了这家伙,但必须在他面前做这件事,他需要亲眼见证我们割下这家伙的脑袋。”
“噢吼吼,有其父必有其女。”
两个陌生男人谈笑着离开了,四周恢复安静,埃德蒙大口呼吸,血腥味冲上他的鼻腔。
埃德蒙努力睁开双眼,从模糊到清晰,他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吊在一个小木屋里,低头看去满地鲜血,都是从自己的口鼻和胸膛顺着大腿流下去的,有人打断了他的鼻梁骨,在他胸口划了几刀,他的手脚酸软,一定是那陌生侍女在酒里下了迷|幻药。
长时间被吊着让他的双臂失去知觉,可无论多么痛苦都必须赶紧下来,找到少爷。这群人是谁他不得而知,可从他们的谈话和自己的状况来看,他们是冲着阿奇来的,少爷现在肯定比他还惨。
埃德蒙前后摇摆身体幅度越来越大,就像荡秋千一样把自己荡的老高,终于他踢到房顶,用双脚抵住吊着自己的木粱使劲挣脱,把那胳膊一样粗的木粱拽断后他摔在地上,才发现自己后背也被划了刀子。
迷|幻药的药效正在消失,疼痛感越来越强,他抬起双手把绳子放到蜡烛上方,忍受着麻绳燃烧的灼热,终于解开了那绑得异常结实的绳子,再解开绑腿的绳索,他把一段绳子缠在手心,这是他现在能找到的唯一武器。
顺着门缝和窗户打量着,这是一座建立在森林里的大型木屋,走廊里有几个人来回溜达着巡逻,埃德蒙抹了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些,脚步声靠近,有人过来了。
“这他妈……”那人推开门看见吊着的埃德蒙不见踪影正要骂就被门后的埃德蒙勒住了脖子。
“他在哪儿?”埃德蒙悄声在那人耳旁询问,那人指着窗口对面的大屋子挣扎着踢腿,埃德蒙抿着嘴发力将他的脖子勒断了。
从尸体腰部拿了一把短刀,埃德蒙推开门迅速解决了走廊里的看守,正要跑出去通风报信的家伙被他一个飞刀扎透了脑袋,埃德蒙拔出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