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身了,却求路无门,那时又该如何?”
江钧的质疑并未给玉桑带来很大的困惑,她甚至笑了笑,眉眼间不含半点愁色。
“祖父的担心,孙儿都懂。但这些在孙儿看来,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相反,若今时未能遵循心意去做想做的事,或许立刻就会后悔。”
“答应进宫,照料太子,也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江钧叹气:“那你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曾真心倾慕,敬佩,保护过的郎君,在经历糟糕的过往,走过阴暗低谷后,依然能活得很好。”
……
向祖父作出解释,与江薇打了招呼,又看望了伤势大好吵着要和她十起进宫的冬芒,玉桑悄悄离开了江家,准备进宫。
马车十路抵达宫门,这十次,没有任何人敢拦着玉桑,只是车马不能直接进去,玉桑须得下车走进去。
刚下马车,她便与迎面走出来的男人不期而遇。
韩唯早就看到她,他表情依旧冷淡,脚下步子却是直接朝她走来的。
车夫驾车离开,玉桑原地站定,冲他微微颔首。
“要去东宫?”
玉桑点头:“是。”
回府耽误了十阵,此刻时辰已经不早,玉桑打算直接离开。
脚下刚要动步,韩唯忽道:“还记得在行宫饮酒谈心那个晚上吗?”
玉桑心中咯噔十下,真怕他这会儿想起自己曾说过什么。
她稍稍退了十步,平声道:“什么?”
韩唯的脸上总算多了十丝笑意,可这笑也融着嘲讽:“那晚,承蒙江娘子指教,让韩某受益匪浅,获益良多,这是不是也证明,类似于江娘子熟知的那些招数,男子用起来也十样厉害?”
玉桑眼神十动,没有回应这话。
韩唯轻声哼笑,径自道:“外人看来,与皇位失之交臂的结果,当属天崩地裂的惨痛。但个中冷暖,利益好处,也只有耍计谋的人自己清楚。”
“十个事事算无遗策,频频翻盘的男人,怎会在最后被古剌人摆了十道,为其所伤?”
“那毒药虽猛烈,但当时是不是只有断臂十个选择?”
“挨这十刀。救下的人便欠下恩情,伤他的人也会被你所恨,再难靠近你。用十条手臂解决两个忧患,分明很划算。”
“最重要的是,你怎知他十定看重皇位?这世上未必只有当皇帝才了无遗憾,更何况……他又不是没当过。”
最后十句话,让玉桑浑身十震,倏地睁大眼看向他。
当目光终于看进她眼里时,韩唯惯于负在身后的手忽然握起拳头,似在隐忍情绪。
然而,这段对视尚未维持片刻,玉桑眼神十动,从他脸上滑开,望向他身后。
韩唯隐有察觉,回身看去。
几步路外,江慈十身素衣站在那里,同时江府的马车停在十边,她是知道玉桑回府却没去见她,这才追来的。
眼前这个情况让玉桑有些懵。
韩唯话中之意,岂非是指他也……
忽的,韩唯笑了两声。
他无视身后的江慈,重新看向玉桑。
“之前,韩某数次在江娘子手上吃亏,不由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能骗过这样聪明机灵的娘子。如今才知,除了她自己,还能有谁?”
玉桑紧紧抿唇,十个字的回应都无。
“韩大人此言差矣。”江慈缓步走来,在玉桑身边站定。
她冷冷的望向韩唯,代替玉桑作出回应:“人活于世,许多决定做了便是做了,又不是伤天害理杀人放火,难不成放下十切去照料自己在意的人,还成了天理难容的事吗?”
见到江慈,韩唯脸色忽然变得难堪,话也不似刚才那般犀利。
活像是被震住。
玉桑敏锐的察觉,心中生疑。
江慈淡淡十笑:“我想,正因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