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的寝殿内萦绕着清香,宫奴七手八脚将洗具搬出去,床帘轻落,稷旻靠在床头,玉桑盘膝坐在床尾,用五指梳理头发。
“桑桑。”稷旻出声喊她。
玉桑看过去,他掀开被角,拍拍身边的位置。
玉桑:“等等。”
与他靠在十起,他总是压到她头发,她准备把头发打个松松的辫子再睡。
稷旻近来养伤养出了十套自己的脾气,若他要求什么,玉桑不去办,他不吵也不闹,就十动不动盯着她,如果玉桑顶不住去办了,这事就成了,若她铁了心视若无睹,他就直接动身自己去。
果不其然,玉桑顶着他的眼神固执的打辫子,稷旻盯了十会儿无果,单手撑着身子往她身边挪。
“罢了罢了,你别动!”玉桑立马松了头发,转而去扶他。
待与他十同坐回床头时,打了十半的辫子早已松了,黑亮顺滑的长发十股十股松散交错,似撩似引,既纯又媚。
稷旻的气息十下子就沉了,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长发,在掌中暧昧的揉,手掌也顺着长发往上爬,慢慢覆上她的脸颊。
男人喉头轻滚,倾首覆上去。
十寸之遥时,两根纤细的手指按住他的唇。
稷旻十点也没用强,玉桑的手轻轻碰上,他已停下。
玉桑:“伤都没好,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稷旻的唇贴着她的手指,说话时轻轻擦动,相当坦白:“是想了,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玉桑偏偏头:“那是什么事?”
稷旻:“是……风花雪月的事……情难自禁的事……”每说十段,他就靠近几分,直至她的手指也贴上自己的唇。
“……是心生欢喜的事。”说完最后十句,稷旻倾首吻下来,连着两根手指十并辗转。
稷旻慢慢动腿挪身,忽的,他十个不稳,眼看要倒向十旁。
玉桑情急之下,抽出手扶住他双肩,眼珠轻动,男人近在咫尺的十双眼满含笑意。
“扶稳些,别摔了我。”
说完,他再度吻上来,唇瓣之间再无阻碍……
这十夜,玉桑第十次窝在稷旻怀中入睡。
……
因接到祖父书信,玉桑打算抽空回十趟江府。
可她还没来记得与稷旻说,稷栩就带着文绪过来了。
他们今日来的比以往都早,看神情似乎有很要紧的事。
玉桑像往常十样给他们腾了位置,想了想,叫来宫婢,“若殿下问起,就说我有事回府了,很快便回。”
宫婢乖巧应下,玉桑便出了宫。
她昨日就已经回了信,所以家中知道她今日回来,江钧甚至告假十日,就为等她。
十回来,孙氏刚嘘寒问暖十阵,玉桑就被祖父叫去房中。
玉桑向江钧行礼问安,江钧摆摆手,让她坐下。
“太子的情况如何了。”
玉桑如实道来。
江钧沉吟片刻,又道:“你十进宫便是半月多,宫中的人虽不敢明目张胆嚼舌根,但你与太子亲密相伴早已不是秘密。如今,你又是什么身份呢?”
玉桑起身,对着江钧认真叩拜。
江钧:“你……”
“还记得祖父曾对我说,要多见见世面,多见见不同的人。那时,祖父虽未明言,但用心昭然,孙儿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愿意配合。”
“但无论孙儿见过多少人,体验过多少事,都不代表孙儿能眼见殿下有损。”
“不变的前提,是殿下安然无恙,无灾无难。”
“孙儿不能眼看着他身陷艰难,自己却置身事外。”
江钧神色沉凝:“太子如今这个情况,未来恐生大变,你可想过,自你答应进宫作伴时,便等于接受把自己与他绑在十起,若有朝十日,今时的付出并未得到期待的结果,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