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的经历。
成年后遇上这种傻帽,她一律不客气地甩冷脸:“你当是在养宠物呢?给你配个血统书卖价能贵得过猪肉吗?”
想到这些,也就不想跟丈夫置气了。
上周五晚,夫妇俩和邱逸在餐厅碰面。沈怡打量他比照片上更显小,白白嫩嫩,斯斯文文,两颊的笑意宛若不谢的花,无辜神态仿佛未经事的小鹿,面对□□也不知躲闪。
看上去是个单纯温和的男人,应该很可靠。
沈怡凭直觉排除邱逸身上的狐朋狗友嫌疑,放心丈夫与其来往。
闫嘉盛呢,见了他真比手足团聚更亲热,两个大男人挨肩擦肘紧贴着,用成都话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沈怡算半个四川人,能听懂也不排斥川话,可各种川音里唯独不喜成都话,精确范围,是不喜欢成都男人讲话。那口音太软糯婉转,随便一句听着也像撒娇,若由眉清目秀的男人说来就越发娘气了。
所以她和闫嘉盛的吵架频率都随着他使用口音的状况变化,每当他操着尖酸的成都话来刻薄,她的暴躁就会翻倍。
与好友喜相逢,邱逸也神采奕奕,可看到沈怡长时间在一旁默默挑鱼刺,便改用普通话提醒闫嘉盛:“我们别一直说成都话,沈姐可能听不懂。”
凭这句沈怡就知这男人不缺察言观色技能,比丈夫成熟稳重,正想客气两句,闫嘉盛满不在乎道:“没事,我跟你说过我丈母娘是青白江人,沈怡四川话水平至少八级,我们说什么她都听得懂。”
邱逸笑着向沈怡寒暄:“我听嘉盛说他妈妈和伯母是亲戚,我和白阿姨关系很好,常和她在微信上聊天呢。”
他口中的白阿姨是沈怡的婆婆,与沈怡的母亲是出五服的远亲,因“初中同学”这层关系而亲密,也正是这份亲密促成两家结为姻亲。沈怡往常听婆婆提过邱逸,乐得与他套近乎。
“改天介绍我妈给你认识,都是老乡,一定谈得来。”
一两个回合下来,三方很自然地改用普通话交流。中途邱逸聊起自己的职业规划,得知他即将面试的单位就是沈怡曾供职的民兴设计院,闫嘉盛立马向妻子派任务。
“你快打电话问问谁负责招聘,送点礼物疏通一下,好让邱逸一次性过关。”
那口气好像邱逸是沈怡的小叔子,她有义务保证其求职顺畅。
沈怡反感丈夫的二和横,面上还得尽量绷住。
好在邱逸识时务,忙婉拒:“不用了,我看他们的回函对我的条件很满意,面试应该没问题。”
闫嘉盛不依,追问他面试时间,听说正等候通知才作罢。
此时在民兴偶遇,沈怡料想上次邱逸已获得面试通知,怕给他们添麻烦才故意隐瞒。既然对方明事理,她也索性装傻不提这茬,打完招呼问他是否已入职。
“还没,我今天是来面试的,真没想到能遇见你。”
“我是回来领钱的,在这儿等出纳呢。你面试的是建筑二所吧?见到负责人了吗?”
双方正客气问答,一个留高晓松发型的眼镜男走向他们。沈怡晃眼一看是曾被她当众骂做“傻逼”的何工,笑容顿时凝固。
何工比她先黑脸,无视她直接问邱逸:“请问是来面试的邱先生吗?”
硬邦邦的声音好像脱水的面疙瘩,砸得人脸疼。
沈怡乍听便品出“恨屋及乌”之感,可怜邱逸未曾觉察恶意,连忙哈腰行礼,告别她跟随何工去往邻近的会客室。
沈怡内心波动,感觉自己闯了祸。
原来是姓何的负责面试,这孙子跟我有仇,要是把邱逸当成我的熟人,一准给他使绊子。
她和邱逸没交情,可念着他和丈夫婆婆的交情也不忍坏其前途,悄悄靠近会客室,偷听动向。
何工果然在麻子推磨,转圈坑人。
“你提出的薪资要求太高了,我们可能满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