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多,陌生人少,这一两日唯一异常的便是那三位番邦人士的到来。”
“那你如何知道顾瑜被掳走的时间?”杜惟问。
“杜叔叔跟我说过,顾瑜是在前一日收铺之后回的家,然后第二日便一整日都没有来。”
杜有源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么便非常有可能便是前一夜的夜间出的事,因为贼人也会想到用夜色作掩护,再者我前面说过,酒铺与茶庄的距离如此近,在街上被人掳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这街里街坊的都是认识的,若是顾瑜在这段路上遇到危险,首先杜叔叔不会丝毫不知情,再者街坊们也不会坐视不理?!若是白日,顾瑜一出韩家便会有人看见。”
韩青梧略微思考后又道:“惠州城比不得京都,即便物产丰富,品种也有限,番邦人第一次来,不会安排太多停留时间,我可以假设,林先生遇见番邦人时,是他们首次抵达惠州城,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并未见过番邦人。”
听到这里,林逊之忍不住问道:“你如何如此肯定,原先惠州城中就没有番邦人?”
“先生低估了飘香酒的名气。”韩青梧笑笑道:“这个杜叔叔和杜惟最是知晓,来过惠州城的人,几乎都会来买上几瓶十里飘香。所以即便您遇见番邦人那日,不是他们第一日到惠州城,那也是那几日便要启程的日子,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想着去买些特产,带回去。”
听到这里,杜惟首先竖了大拇指给韩青梧,“我原先不知道你比我聪明在哪儿,听了你刚刚的那番话,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林逊之也赞许的点点头。
这时,小二送了饭菜上来,杜有源拿出了自己带的两瓶飘香酒,他们边吃边聊。
杜惟在一旁沉默不语,似是在想些什么,半晌,他不解地问道:“那你如何想到要我去码头的呢?番邦人他们是何时启程,又是走的水路,这些,你都如何知晓的?后来,又如何知道他们去了西画?”
韩青梧本来夹了一口米饭,正要放入口中,听见杜惟的问题,便又将筷子放下,回答道:“由信江前去便是入海口,无论去京都还是出海,这都是必经之路。”
“另外一点便是,如果装载的货物较多,一般水路较陆路要快,所以水路是他们的首选,至于他们何时离开,最好的方法,便是去问问那些被招了工的人家,可时间上来不及,惠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半会儿要在诺大的城中打听到谁被招工了,还真不是一件易事,当时我只有八成的把握断定,顾瑜是被他们掳走,这件事必须第一时间确认,如我判断错误,我们就浪费了时间,所以动作要越快越好!去码头确认,便是当时能用的最好的方法。”
“至于如何知道他们在西画停泊?!”韩青梧忽然停了下来,他夹起一块拔丝地瓜,放入杜惟碗中,才笑着道:“此问题,多看《大铭江山地理志》可解!”
“喔!!!那本书……”
杜惟的语气,让人感觉一言难尽啊!
韩青梧笑着继续道:“这里还是多亏了小惟,消息打探的非常及时,”他与他们说道:“你们不知晓,当时那侍卫迟迟拿不了主意,若不是小惟来说那番邦船只早已经启航了,怕是他还不知要犹豫到何时!”
杜惟被韩青梧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林逊之听韩青梧提起那个侍卫,他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疑惑,“说到那侍卫,我倒是想起来,当日你听到顾姑娘失踪后,便沉默了,许久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要去官府。让我颇为想不通的是,为何你想到去官府,不是去报顾姑娘失踪,反而是去揭发番邦船的私盐一事?”
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韩青梧他并没有像回答前几个问题那样,立刻就把答案说出来。
林逊之问他之时,他手中拿着勺子,正在舀蟹黄豆腐。
他手中停了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