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这才漫不经心地松开口,说:“还有什么爱称,一一说来?”
“爱称个鬼。”祝矜瞪他一眼,“混蛋就是给你起的小名,比冰冰还好听。”
一提起“冰冰”这个称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昨晚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邬淮清的笑容更甚,透着一股和他周身气质不符的痞气,又莫名和谐。
祝矜眨眨眼,心虚地转过头,继续看电影。
她今晚看的是一部贾樟柯的片子,快要讲完了,画面突然变成了男主角和比他大很多岁的老师的床戏。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尽量保持表情没有什么异常。
不知为何,明明是邬淮清坐起一起看,他们明明也做过比这更大胆的事情,她却不自觉有种小时候和大人一起看电视,看到了少儿不宜的镜头时的心虚感。
忽然听到身旁男人的一声轻笑,祝矜借机转过头来,她的脸上泛着似有若无的红晕,问:“你笑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从旁边又拆了包坚果,第一个摸到一颗她喜欢的杏仁,喂到她唇边。
祝矜慢吞吞地嚼着。
他的目光很专注,喂她吃东西时,动作慢条斯理,唇边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他还没换家居服,身上仍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衬衫随着他的动作生出褶皱,在灯下又慢慢地变平展。
祝矜被他看得忽然心跳加速起来,茫然地吞着杏仁,他像是喂松鼠似的,又喂给她一颗。
不知是屏幕上的情节太少儿不宜,还是穿着白衬衫的他更少儿不宜。
等到电影结束,邬淮清拉着她,要去安和公馆外边的超市买拖鞋等一切生活用品。
祝矜坚决不去,搪塞道:“混蛋想买混蛋自己去。”
眼看着邬淮清要出去自己买,她连忙叫住他:“等一下——”
“嗯?”他转过身,看着她。
祝矜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才来到自己的衣帽间,把今天下午去商场买给他的一堆东西拎到他面前。
“喏,比之前扔掉的还要好。”
邬淮清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骗我?”
“这不是看你太混蛋,不想拿出来嘛。”
“忽然觉得。”他拖音带调地说道,“混蛋这个名字,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要娘娘开心就好。”
“……”
那天祝矜给他买的拖鞋,和她平常穿的也是情侣款。
此刻,他们穿着情侣运动服,戴着情侣墨镜,本来就是一对儿俊男靓女,走在街上,更加惹人注目了。
上海的夏天比北京还要热,暑气伴着日光一起洒向他们。
祝矜和邬淮清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对于这座城市,平常的景点他们都已经不新奇,现在不知道去哪儿。
祝矜忽然说:“邬淮清,我带你去我学校吧,我欠你一顿我们校园的饭。”
“嗯?”他有些茫然地转过头。
“当初,”祝矜顿了一下,说道,“当初我应该带着你在我们学校逛一逛的,不应该丢下你。”
她舔了一下嘴唇,话语中尽是愧疚。
当初,她把丢在东极岛上,一个人回来。
他来找她,她也装作视而不见,甚至最后,在宿舍楼底下,她对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那个春天特别冷,祝矜一直觉得。
直至邬淮清离开后,更冷了,春风中都带着凛意。
他忽然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多久以前的事儿了,早忘了。”
姜希靓头昏昏涨涨的,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中饭时,唐愈特地给她点了一碗热汤。
夏季感冒很难受,冷热交织,如冰火两重天。
对于她因为在浴缸里睡着了而感冒这件事情,唐愈深感自责,总觉得人家是因为参加他的生日趴太累了。
不然,正常人谁能在浴缸里就睡着了呢?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