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于大院那么多人对她的宠爱,她是他不敢触碰又渴望的另一种模样,灿烂的、无忧无虑的。
她身上有着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通透,不断吸引着他。
即使不会人人好命如祝矜,但大多人家中也有鸡毛蒜皮的平淡温馨。
他也曾羡慕过别人家的爸爸妈妈,羡慕放学、家长会时,同学们一家人聚在一起的场景。
尽管他们时常会告诉他,说和家里发生很多矛盾,说爸妈有多烦,管得有多严。
但邬淮清连被训斥的机会也没有。
骆梧和邬深对他,是真的淡,连一声斥责都吝惜。
他以为他们两人的性子就是那样,但每当他看到骆梧是如何对待妹妹骆梓清的,他便知道,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骆梧会亲手给骆梓清做生日蛋糕,会给她买她喜欢的裙子,也会在骆梓清小提琴没拉好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训斥她。
骆梓清从小跟在她身边,还被她冠了自己的姓。骆梧既对她倾斜着浓烈的爱,但又有着作为家长的严格要求。
母女两人偶尔会吵起架来,然后隔两天,又一起去看电影、逛街。
不过这些计较,只存在于邬淮清的小时候,到后来,他和骆梧他们一样,也变得很淡很淡,甚至认为曾经那些计较很可笑。
因为不常见面,骆梓清和他也不是很熟,但有时会给他打电话,说:“哥,我好羡慕你,不用被管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听了只是笑一笑,问:“最近又想买什么了?”
小姑娘笑嘻嘻地在电话那头点名报了几个东西,她知道,哥哥肯定会买好寄给她的。
祝矜在他胸前画着圈儿,说:“没有小名呀,那我给你起一个?”
他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问:“叫什么?”
她想了一通,也不知道该叫什么,胡乱想了一通。
“冰冰?”
“……”邬淮清短暂的沉默后,问,“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你很冷呀,也不爱说话,高中时大家就叫你冰山美人。”
邬淮清忽然笑起来,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身上,一路向下,直到碰到某个炙热。
他坏笑着,问:“哪儿冷了?”
第48章 话剧 “可是我也很好哄的。”
他的笑容特别坏, 还问着这么露骨的问题,明明色情到了极致,那张脸却帅到并不让人感到下流。
祝矜挣开他的手, 只送给他两个字——“流氓”。
他却像是得到某种许可似的,从被扔了东西的情绪中抽离,在她身上亲身实践“流氓”这两个字怎么写。
祝矜那晚被折腾到了很晚,心知这人在报她把他东西扔掉的仇。
第二天醒来,他正在收拾要去公司, 看到她睁开眼, 走过来吻了吻她,然后叮嘱:“早餐在冰箱,你什么时候起来, 记得热一下吃掉。”
她哼哼唧唧地“嗯”了声, 就是不用正眼瞧他。
“乖, 我晚上再来。”
祝矜在空中抬手, 双臂交叉做“不”的姿势,警惕地看着他。
他笑起来,也不理会,又叮嘱了一番,才走。
等到晚上邬淮清过来的时候, 鞋柜里照旧没有他的拖鞋,祝矜正坐在沙发上, 抱着一只熊看电影。
他穿上祝羲泽的, 走过去抱她,打趣道:“不是说今儿给我买拖鞋吗,怎么没买,浓宝儿?”
祝矜手中拿了一包坚果, 看到他,给他塞了一颗自己不喜欢的核桃仁,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不给混蛋买。”
“呦,娘娘赐给我的爱称还挺多,一会儿流氓,一会儿混蛋的。”
祝矜又摸到一颗核桃仁,再次塞到他嘴边,他一口咬住,却连她的食指也给咬住了,还特别色情地舔了一下。
“你……”
邬淮清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