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痛得手指发麻,此刻扶着墙都快站不稳了,她身子踉跄,直接栽倒在贺言郁怀里。
“我都这么疼了,你还凶我。”
人只有在最虚弱的时候,一丁点委屈都会被无限放大。
贺言郁揽着她,控制轮椅回到卧室,他尽力把人放到床上,打开保温杯递给她:“先喝点红糖水。”
他不敢撤手,怕安棠痛得拿不稳杯子,直接把水洒到床上。
安棠就着他喂水的姿势喝了些红糖水,水温偏烫,顺着喉咙流到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
“不喝了?”
“嗯。”
贺言郁盖好盖子,把保温杯放在床边,温声道:“自己进去躺好。”
他转身又去拿了几个暖宝宝回来,撕开贴在安棠的肚子上。
安棠现在感觉好多了,不像刚才那么虚弱,“贺言郁。”
“嗯?怎么了?”男人躺在安棠身边,长臂揽着她,掌心轻轻揉着她的手臂,“又开始疼了?”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猜准我今天要痛经,所以提前准备了红糖水?”
其实安棠生理期痛经是有规律的,只是她自个儿都没注意,贺言郁以前跟她在一起三年,三年光阴,不是转瞬即逝,他对她还是很了解的。
只是这种话怎么能说?
男人笑道:“不是要伺候你吗?我这叫以备不时之需。”
“是吗?”安棠微眯着眼问。
“不然呢?”
贺言郁捏着她手臂的掌心下滑,从睡衣衣摆探入,突如其来的异物让安棠摁住他的手腕。
她有些不高兴,仰头咬了口他的下颚,“你是禽/兽吗?”
“……”贺言郁扫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可没有浴血奋战的癖好。”
安棠恢复气色后,整个人就开始有精神,“那你还摸我?”
“你不是肚子疼吗?我给你揉揉啊。”
男人的表情很无辜,配上他这副禁欲且斯文败类的模样,当真是格外矛盾违和。
“哦……”安棠瞬间温顺了,乖乖躺好,“那你揉吧。”
“你不仅冤枉我,还咬了我一口,不揉了。”
说罢,作势还把探进睡衣里面的手往外撤。
安棠抬眸看了他一眼,“来真的?”
“你看我像是跟你闹着玩的吗?”
不仅女人靠哄,男人也是。
安棠盯着他看了会,最后抬起上半边身子,近乎鲤鱼打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颔,那里还有她刚刚咬他的牙齿印。
“揉吗?”
“揉。”
安棠:“……”
贺言郁的掌心干燥温暖,带着浅浅的薄茧,揉捏着她肚子的力道不轻不重,很舒服。
周身都是暖洋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到冬天,安棠的脚总是很容易冷。
她舒服得闭眼,“我脚冷。”
“我看你事多。”贺言郁笑着怼她,赶在安棠发飙之前,已经抽回手开始解睡衣扣子。
自从港城进入冬季,安棠脚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一冷就喜欢把脚蹭到贺言郁身上取暖,隔着衣服有时候不舒服,后来渐渐的就变成每次取暖,必扒开他的衣服。
“你解扣子的时候别看我,画面太涩情。”安棠撇开眼。
“你把脚放在我的腹肌上,这画面难道就不涩情?”
“……”安棠一边怼他,一边又把两只jio贴在贺言郁的腹部上,“你没听过食色性也?”
“哦。”被子下,贺言郁的手捏着她的脚踝,轻飘飘的回了句:“那你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
“色字头上一把刀。”
安棠:“……”
她懒得跟他斗嘴,直接用脚踩他的腰腹,一时玩嗨了,踩到不该踩的地方,惹得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棠棠。”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