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晋江独家首发
卧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时间像是蜗牛爬行,被无限放慢、放缓。
掌心的炽热滚烫如烙铁,纵然安棠已经不是小孩子,但依旧觉得脸红心跳。
“你是不是有病?”安棠觉得自己的手脏了,羞得呼吸紊乱,她强行狡辩:“你别把过错推到我身上啊,我肯定没摸过你这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贺言郁也从安棠那里学到几分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
他说:“那你现在不就摸了吗?”
安棠:“……?”
午夜寂静,窗外刮起寒风,卧室里一派暖意。
几分钟后,贺言郁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脸上顶着一道暧昧的抓痕。
男人额发微颓,眉峰清冽,淡淡的瞥了安棠一眼,端得是矜贵无双。
“要不是我躲得快,我就被你家暴了。”
安棠瞅了眼他脸上的抓痕,理不直,气也壮:“是你先对我耍流/氓的。”
她哼了声,“懒得跟你说,我要去洗手,恶心死了。”
安棠掀开被子,起身准备下床,结果一只略带薄茧的手禁锢住她的脚腕,她脚下一拌,直接面朝被褥倒下去。
她趴在柔软的床上,额前的碎发耷拉着,挡住她的视线。
“你今天是不是存心想找茬?”安棠气得牙痒痒。
背后的男人拽着她的脚脖子,直接把她拖回去,掌心变得潮热,粗砺的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细嫩的脚踝,安棠觉得有些痒,忍不住想挣脱束缚。
然而这点微不足道的挣扎,更像困兽在濒临死亡时最后的反抗,足以引起狩猎者骨子里的血性。
贺言郁眸色晦暗,长臂一揽,直接勾着她的腰,把安棠整个人捞进怀里。
男人温和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棠棠,谁恶心?”
取悦她的时候,他都没说什么,但是反过来她就受不了了。
“你——”
这个字刚说出口,腰间一紧,贺言郁低头,毫不客气咬在安棠颈侧。
床面斜侧有一面硕大的全身镜,堪堪照着这边的风光,镜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男人的袖口卷起,露出一截苍白修韧的小臂,他一手环抱搂着安棠的腰,一手贴着她的侧脸。
贺言郁低头啃咬碾磨,这一幕,像极了中世纪时期的一幅油画——
少女把最珍贵的忠贞献祭给恶魔。
一场寒风,带来今年第一场大雪。
安棠谨遵医嘱,带着贺言郁积极做复健,家里请了专业的复健医师,她不好过去打搅,只得站在玻璃门外观望。
她的视线基本停在贺言郁的腿上,休养了好几个月,再加上每天按摩,定期检查,贺言郁原本不能行走的腿逐渐有了力气,甚至现在在医师的指导下,能慢慢的挪动一两步,虽然很吃力,但总归是好事。
复健的时间由短到长慢慢递增,安棠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推开玻璃门走进健身室。
男人杵着医用拐杖,鸦黑的鬓边带着潮意,病后苍白的脸带着一丝红润,比以前多了些气血。
安棠把轮椅推到他面前,伸手抱扶着他的腰,仰头问:“怎么样?受得住吗?”
贺言郁刚刚做完复健,身上起了薄汗,带着一股子热意,独属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爆裂。
怀里的人散发着浅浅的馨香,碰到贺言郁的,使得这股香气更加馥郁,浓烈。
贺言郁揽着她的肩,低头埋入安棠的颈窝,“还行。”
说话间喷出的灼热气息,混着炽热的薄汗袭卷细嫩的肌肤,激起酥麻的痒。
安棠觉得耳边全是他蛊人的嗓音。
“要不要洗澡?”她问。
身上全是复健后留下的薄汗,贴着皮肤很不舒服,贺言郁轻轻“嗯”了声。
安棠把他扶到轮椅上坐下,推着他去浴室。
“你自己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