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急得恨不得直接上手去堵丫鬟的嘴,她一个劲儿用眼神暗示对方别说了,可惜那丫鬟这时候根本顾不上看她脸色,不管话能不能说,她全说了。
江弄影甚至故意挡住了柳氏,免得那丫鬟看到她分心。
等丫鬟说完了,在场的人无一例外都把眼神看向了柳氏。
“柳姨娘,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柳氏心里一紧,她张了张口,有心想把这事儿平息,可是丫鬟刚刚已经把她招出来了,她现在说什么,怕是都没有人信。
可不说……也不行!
“这丫鬟前言不搭后语,分明就是故意诬陷我!”
“是吗?可这丫鬟的卖身契不是你拿着吗,她为何要作死的冤枉你呢?而且她还有人作证呢,你呢?”
“我当然也有认证!昨晚上我睡的时候,身边丫鬟可是伺候我睡着了才退下的!”
江弄影故意哦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你有的人帮你作案对吧?”
柳氏噎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结结巴巴半晌,才扯出昨晚伺候自己的丫鬟给自己作证。
“碧玺不过是一个贱婢,我杀她又没什么好处,反倒是晦气的很。”
尽管柳氏百般给自己洗白,然而丫鬟的话还是让她陷入泥潭,正如江弄影所说,她有的是人可以指使,而她故意指使丫鬟顶罪,这本身就说明她与此时关系牵扯不清。
沈飞羽伸手示意身后的差役抓人,差役们上前刚刚准备动手,江河却突然出现。
“住手!”
差役们一时间不好动手。
江河将柳氏往自己身后一推,挡在了沈飞羽面前。
“不知我夫人犯了何罪,竟然劳烦刑部侍郎大人前来捉拿问罪?”
这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沈飞羽倒是习以为常,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很客气的说明缘由。
跟在江河身后的江婉儿跑的气喘吁吁,别看江河年纪不小了,但是对方怎么也是一个男人,更何况江婉儿今日可以说吓得不轻,出去的时候,有一阵腿都是软的。
柳氏一看江河回来,知道这事儿八成是可以过去了,顿时摆出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
“侯爷……我是冤枉的呀,您知道我的,我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更何况是杀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更何况弄影刚刚回来,我就是为她积德,我也不敢的呀……”
说的别提多情真意切了。
江弄影却只觉得恶心,真要积德,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把她塞破院子里,无非就是欺负她不受待见,然后方便膈应她罢了。
许是看出江弄影的不信任,柳氏眼珠子一转,说着说着眼泪就来了,好一番哭诉过后,她这才朝那个水盆走去,说要自证清白。
“侯爷,多说无用,我这就证明我的清白!”
那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活像是那不是一盆水,而是一盆浓硫酸。
江弄影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开怼。
“柳姨娘,您的戏忒多了,这就是一盆水,别一副洗手会要了你的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