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慌得不行，急切的想解释，然而江弄影接下来的话，堵死了她所有想开口的机会。
“这种毒药之所以不卖是因为它用的材料是新鲜的，也只能是新鲜的，药店之类的地方基本都是晒干的药材，就算要用新鲜的，人家也不会给你调这种毒药，因为没必要，他们也不会这个。”
这种毒药知道的人很少，而它又需要用新鲜材料制作，还有一个非常容易被发现的弊端，多重原因相加，用它的人就更少了。
江弄影使用的药水可以存放很久，没事儿的人喝了也不会如何，懂这个的，身边备上一点实在不要太简单，又有几个人会选择这种看似很隐秘实际上非常容易暴露的方式呢？
丫鬟无法反驳，只能低着头反复说就是自己。
沈飞羽看着那丫鬟，开口提醒对方。
“虽然不是你杀的人，但如果你继续这样，也属于包庇犯罪，按律也算杀人，并且罪加一等。”
碧玺是奴籍，如果她的主子不计较，那么杀了也就杀了，罪名并不会多严重，更何况这是侯府，侯府的人出面，这事儿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果罪加一等，那么即便是碧玺的主子不计较，又有侯府的人出面，也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柳氏再蠢，但是也明白这事情会变得很严重。
江弄影也趁机开始吓唬那个丫鬟。
“你不想要命了吗？你应该有家人吧，你觉得你包庇杀人以后，你的家人不会被你牵连吗？你这么苦哈哈替人顶罪，有没有想过，你如果真的死了，还是以这种罪名死的，你的家人应该十辈子都抬不起头吧？”
连坐，这个并不合理的惩罚犯罪方式，实际上它的作用更多还是用在了防止犯罪上面。
一人犯罪全族遭殃，这更容易催生出极端的犯罪分子，不过这丫鬟很明显不在此列。
听到这事儿会让家里人跟着倒霉以后，丫鬟很明显的就慌了，她甚至迫不及待想摆脱罪名。
“不不不，不是我杀的，我昨晚早就睡了，我知道的时候碧玺已经死了，是夫人，是夫人让我认罪的！”
柳氏气极，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番算计不但没有让江弄影倒霉，反而最后把自己扯进去了。
“放肆！你这丫鬟再敢胡攀乱咬，信不信……”
江弄影直接打断了柳氏的威胁。
“柳姨娘，你急什么，要是你是清白的，沈大人肯定不会冤枉你的，不过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威胁这丫鬟，这实在是有点可疑啊。”
柳氏噎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飞羽已然确定这事儿是柳氏指使，哪怕人不是她杀的，但是和她肯定有很大的关系。
认罪的丫鬟深怕事情和自己家里人扯上关系，也怕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那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与此同时，跑出去的江婉儿本想去找自己的父亲来将事件平息，但又很快想起自己手上还有证据，她顾不上许多，直接冲到了厨房将炉子上滚烫的水朝自己手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