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染成了极深的蓝色,他不知不觉地向着那吊着尸体的方向走去,他的手臂却被人抓住了。
他摇了摇头,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起来,他定睛看去,抓住他手臂的那只手,却是一只十分白净的手骨。
他愣了愣,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将那只牢牢地抓住他手臂的手骨撬开了,将自己的手臂解救了出来。
眼见着那只手骨顿了顿,又张开了手掌要来捉他,他吓得连连后退几步,那只手骨便缩了回去。
有水滴从他的头上“啪!”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了他的眼皮上。
他愣了愣,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皮,碰到了那黏稠的液体后又收回了手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他的手指摸到的东西,竟然是发黑发臭的黏糊糊的血。
他一抬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那具尸体的正下方,女人的裙边,脚尖,都在往下滴着发黑的血,在他仰头看的这时,就已经有好几滴血滴到了他的脸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盖住了他的整张脸。
他的求生欲促使他往后退了几步,他却眼见着那具尸体动了动,像是吊着尸体的铁丝终于承受不住尸体的重力而断掉了,女人的尸体一下子掉到了他面前。
这还并没有结束,女人的尸体掉下来了之后,那具尸体像是关节里的软骨都被卸掉了似的,各个骨头摩擦着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那具尸体爬了起来,歪着脑袋瞪大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直到背碰到了玻璃墙才哆嗦着停了下来。
女人迈着步子摇摇晃晃地朝着他一步步走了过来,脑袋也一下一下地晃荡着,看得赵茗身子紧紧地贴紧了玻璃墙,脚却再没力气往旁边挪了。
女人在走到离他约有半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摇摇晃晃地支起了头来看着他,嘴角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是…新鲜的…”
赵茗吓得一激灵,也顾不得现在这女人离他有多近,要弄死他有多容易了,颤抖着张开了嘴朝着女人身后大喊道:“聂朱!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