椁拜了拜:“无意惊扰,还请助我找回爱徒!”
而后,他们将聂倚秋的棺材的侧面都挂上了招魂幡,聂风止将自己的法衣拿了出来穿上了,由聂风行摆好了祭坛,铺好了引路米,撒好了冥钱,点上了香烛,树起了大幡,点上了招魂灯,最后再由聂双来呼喊聂倚秋的名字。
原本还需要更多严肃繁复的工序的,但他们聂家人终究不是正经道上的道士,所以就只能以平常人之身尽自己之所能来叫魂了。随着聂双呼喊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着,山间突然刮起一阵又一阵的大风来,聂风止见状也跟着聂双一起呼唤着聂倚秋的名字。大风在三人之间穿梭着,似乎是在咆哮,又像是在呓语。聂双心底没来由生出一丝恐惧来,她看着这一张张扬起的幡,被吹散的冥钱跟引路米,身子开始发起抖来。
“双儿…师妹…”她背脊一凉,一下昏死了过去。
聂双倒下了,可是招魂仪式还没有结束,聂风行接替了聂双的位置继续呼唤着聂倚秋,直到风停了他们才停了下来。
风停了,聂双又醒了,她看着师父跟二师叔,捂着头问道:“师父,师兄回来了吗?”
聂风止向着打开的棺材里依旧静静躺着的聂倚秋看去,叹道:“回来了,不知为什么又走了!”
她愣了愣:“又走了?”聂风止点头道:“我与你二师叔又试过两遍了,倚秋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聂双立刻想到:“是不是师父你们将师兄从古墓里解放了出来,他又去找赵茗跟聂朱寻仇去了?”
聂风止闻言愣了愣,抚了抚胡子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聂风行看着二人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聂风止拍了拍他的肩道:“接下来还须劳烦师弟帮我把倚秋运回聂园,先将倚秋的尸身好好保存起来,我跟双儿想办法去追倚秋的魂魄,顺便将聂朱跟赵茗也一同捉回来!”
“前方即将到达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泗酉县,亲爱的乘客您好,泗酉县到了!请您检查好您的行李物品,依次排队等待下车!”
火车广播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火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慢,列车员拿着扩音器在车厢之间穿梭着,一声声“终点站到了终点站到了,不要睡了!”仿佛一根铁棒捅穿了他的耳膜,将他的脑花都搅成了一团浆糊,他皱着眉掀开了眼皮,旁边的聂朱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座位上。
他打了个呵欠看了看窗外陌生又亲切的风景,清透的阳光如同金灿灿的薄纱覆盖在了绵延不绝的青山之上,湛蓝的天幕纯粹得像是巨大的蓝宝石,而他们被镶嵌在了这颗蓝宝石之中。
他伸了个懒腰向聂朱说道:“要下车了,走吧!”
这一路驶来,车厢里的乘客只剩下了寥寥几人,一眼望去这车厢里的人加上他跟聂朱两个,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他的座位相对于别人来说,离出口更近,所以他很快站在了出口,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排在了他的身后,他便成了他们车厢里第一个下车的人,这使很久以来都没得过优异成绩的他心里不免有些快慰起来。
他一步安安稳稳地跨下了车后便转过头来,跟着列车员一起扶着穿着长裙的聂朱下车来。
聂朱赤脚踩上了冰凉的地面后,转过身向列车员鞠了一躬感谢了一番后,这才跟着赵茗慢腾腾地向出站口走去。
这个车站已经十分破旧了,围栏上早已积上了很厚的铁锈,剩下的漆皮还留在铁栏杆上,像是茫茫的江面上一叶孤独的扁舟。
各个隧道口的电灯也是很坏了,不少的电灯玻璃已经碎裂,墙角一片细碎的玻璃上积了厚厚的灰,连偶然闯入进来的阳光,都仿佛被这古旧的隧道同化了似得被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滤镜。
赵茗自顾自的跟在其他出车站的人后面,聂朱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细细观察着周围这陌生的一切。这个车站并不大,只是隧道弯弯绕绕地,又弥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