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便直接挂了电话,看着聂双拉着聂风止走到了车门前,她指着车里的聂倚秋说道:“师父,师兄他说他要把李大哥从那里救出来。”
赵茗惊掉了下巴,连忙上前解释道:“聂叔,倚秋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睁开过眼了,您给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聂风止喘了几口气,缓过劲来后向车里探出头去,看了看聂倚秋有些发青的脸色,便转过头来向聂双道:“双儿,你不是能把他叫醒吗?”
聂双指了指聂倚秋身边那根棒棒糖撇了撇嘴:“他可不愿意理我呢,还是您自己来吧!”聂风止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起聂倚秋的耳朵来喊道:“倚秋!回家了!”
聂倚秋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耳朵留下污血来。聂风止收回了手,皱着眉看着他。聂倚秋连忙从车里跳了出来,挠了挠头发道:“师,师父。”
司机大哥上前来拍了拍聂倚秋的肩,对聂风止道:“聂叔,人我都送回来了,我先走了!还有好多事儿呢!”
说罢他将车门都关了,坐上了驾驶座开车走了,只留下了黑色的尾气在半空弥散着。聂风止看着一手挂着石膏的聂倚秋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些纸来递给了他,背着手向着聂园走去。
“跟我进来吧。”
等他们将行李都放在了房间门口后,随即去了聂风止的书房,竹林里依稀能看见几位师姐师兄在教室里大扫除,扬起的灰尘将人影遮掩的不知道谁是谁。聂风止请赵茗坐到了藤椅上后,笑道:“承蒙赵先生这一路关照我这两个徒儿,他们才能平安回来啊!”
赵茗闻言连忙站了起来:“聂叔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将倚秋他们当朋友,这一路也是互相关照,也算不上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聂双拈着花盆里的花,打了个呵欠道:“师父,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这一路可没睡过好觉。”
聂风止转过身去,对三人道:“对了,你们一去这几天,可有什么收获没有啊?”
聂双掐下了一朵花来,一手放在窗台上无聊地打着节拍道:“收获么,赵先生跑到当地人家里买了一罐咸菜,师兄摔断了手臂。”
聂风止叹道:“双儿,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倚秋,你来说吧。”聂倚秋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能从他的嘴里蹦出来。聂风止这才察觉出他的异样:“倚秋?”
聂倚秋低下头去向聂风止行了个礼,走到书桌边,取下一只毛笔来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水,在聂风止的纸上写道:“师父,我听不见声音了。”
聂风止愣了愣,接过他手中的笔来在纸上继续写着:“这是怎么回事?”
聂倚秋写道:“李大哥死了,他缠着我,师父,救救我!”
聂风止看着纸上的文字,猛地抬起头来:“他是你弄死的?”
聂倚秋摇了摇头,他耳边的血滴到了纸上,与他的流下的泪水晕在了一起。聂风止见他只是哭,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向聂双问道:“双儿,那个李胜启是怎么死的,你来说。”
聂双将手里掐下来的花冠扔到了花盆的土里,道:“李大哥?就是出车祸死的啊!”
聂风止皱了皱眉:“你们还出了车祸?”
聂双便答道:“是啊,那条路本来就不太行,又正是晚上,李大哥叫我们下车歇会儿,原本赵先生看李大哥开了那么久的车,就想接个班,哪知赵先生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师兄就替了班开了车,结果车就从车道上摔了出去,李大哥死了,我们也昏了不知道多少天,是兴德村的人把我们救起来的。”
聂风止转过头去看向聂倚秋:“你不会开车还强行开车?”
赵茗见形势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聂叔,你别这么说倚秋,那一路上都是我跟倚秋在李大哥开累了的时候替班的,也没出什么事故,再说,倚秋也是考了驾驶证的,我们都是看见了的,是那段路邪门。”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