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一出棺木便断成了两半,画卷的边角更是碎成了粉末。
为了防止这幅画顷刻之间完全消解,聂双立马将它塞进了包里密封了起来。见聂双将从墓里拿出来的东西都收拣好了后,聂倚秋将棺木合了起来,将墓变回了原样之后舒了一口气。
聂双瞧了瞧躺在地上的赵茗,向聂倚秋问道:“师兄,就把他丢在这里吗?”
聂倚秋闻言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赵茗的脸,又猛地被吓了一跳似得坐到了地上。
聂双将他扶了起来,看着地上的赵茗皱了皱眉,向聂倚秋问道:“你怎么了?”
聂倚秋抖了抖,回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
“哦?棺椁里那跟活人一样的尸体都没吓到师兄你,面对这个姓赵的活人师兄倒是怕起来了。”
聂双玩味地看着聂倚秋道。
原本在聂双身边飘着的燃烧的符纸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掉到了地上,与地面上腐烂的树叶融为了一体。
聂双准备收工,准备转身离开时,她的包却突然膨胀了起来。她暗道不好,赶紧将包打开了来,一看,包着烛台的袋子不知为何突然充满了气,她将烛台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原本是熄灭的灯芯此时竟然生出一簇火苗。
她为了防止袋子被烧坏,她将烛台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此时无风,火苗竟向着赵茗所躺的地方飘去。
聂双一手拿着烛台,看了一眼聂倚秋后,一边小心翼翼地向着赵茗趟的地方挪着步子。循着火苗飘动的方向,她将烛台放在了赵茗脸颊旁边后,那火苗又“粗”地一下熄灭了。
“到底是赵家的后人,师父想要调查的事情跟他有联系也是可能的。”
聂倚秋站直了身子后又走到了赵茗身边将他拉着扛了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特意地从包里拿出了一只口罩来,将口罩戴在了赵茗的脸上。为了防止这诡异的烛台又燃起火苗来把画卷烧了,聂双将烛台小心翼翼地包好了贴了张符纸,把它塞进了聂倚秋的包里。
扛着赵茗下了山后,聂双拿着聂倚秋的手机一直戳戳点点,聂倚秋背得累了,将赵茗放在了一块干净的地上后坐了下来,看着聂双问道:“你在玩什么?”
聂双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将点好的手机屏幕给他看了一眼,说道:“明儿也得叫师父给我买一部手机,不然什么都得靠搜索,叫个网约车来把咱俩带回去都得琢磨半天。”
“这里也没靠着大路,恐怕车开不过来吧。”聂倚秋摸了摸下巴看着手机屏幕上定位的线路图。
手机屏幕上车的标志离他们定位的位置越来越近,最终在离他们直线距离很近的一条公路上停了下来。随即司机给他们打来了电话,听筒传来了司机抱怨的声音:“你们在哪里啊?我这卫星定位上说你们就在附近绕了几圈也没见,你们人呢?”
“哦哦!就来!”
聂倚秋叹了口气,将赵茗又背了起来,聂双见他十分费力的样子便帮了一把手,二人跟着地图导航走了半天才到网约车停的地方。“你们?”司机等了半天原想发牢骚,看到二人扛着一个人这十分狼狈的模样,想骂人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他连忙上前搭了一把手,把赵茗弄到了车上,等二人系好安全带后犹豫了一番,还是出口问道:“你们这是干嘛了?”
聂倚秋掏出一块手帕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回道:“这不是,我这朋友,说好的回来祭祖,结果爬山爬到一半就累晕了过去。这么大个人,我们也扛不了他多远的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们实在饿得不行了,这才…”
司机松了一口气,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要不是看你们开的价钱大,我也不来这鬼地方,早听同行说了,这西云村邪门得很!”
聂双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戴家家宅,早已挂满了白绸,房檐下的红灯也换成了写着“奠”字的白灯,应和着司机的话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