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帮助的,就如他那个小天才堂弟常孝义,因他家人已经为他选好了路,常伯樊不用考量,就已不再作他的考虑。
恐如文老祖所思一致,他亦觉得他买来的人情有限,能省一点用就省一点用。
与他随便都在天马行空,思绪不知停在何方完全捉不到她的方向不好揣磨的妻子不同,常伯樊则是城府太深,非寻常人能揣测。他不说出来的话,就是极亲近之人也难以揣度,只能细心根据他的言行猜测他的喜怒。至于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即便就是从小跟着他的贴身小厮南和,也不敢轻易说他能猜得准。
这厢见苑娘在他话后细细思量的样子,也不知想到哪儿去了,唯恐她想偏,常伯樊立马道:“老祖家的事,无需去管,到后面自见真章。”
说罢,他沉吟了一下,柔和看着妻子:“你只管和你看得顺眼的人来往就好。”
多的就无需她考量了,他自有章程。
这句话,他前世也常话,那世苏苑娘当他是体贴,这世听来,体贴还是能轻易听出来。
只是好听的话尤如蜜糖,偶尔吃一吃甜甜嘴即可,万不能拿来当饭吃、当饭用。
他说得甚是温柔,苏苑娘心里想归想,嘴里却无丝毫反驳之意,只管点头。
不可能只会顺眼的人来往,那些恶意才是最终推毁她的东西,她不去看的话,如何知道有谁想害她呢。
从离开保护她的父母那天开始,她就走上了必须自己保护自己的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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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太阳闪着波光,少了盛夏的刺眼,抬头望去能看见一圈一圈的光往人伸展而来,美妙无比。
空气中似乎还有新收的粮食蔓出来的青草香,苏苑娘往年极为喜欢这个时节。往往秋收时分,父母亲会带她去自家的庄子里去看佃户收割秋粮,这个时候,父亲画的丰收图就要比家中画的生动,只可惜苏苑娘一笔一划都学着他,也学不来她父亲画笔线条间的神.韵。
这一世,苏苑娘心想她已学会看清每个人的脸和神情了,她应该再去看一看,兴许她就能抓到前一世她爹爹所说的不属
于她的那一抹“灵气”了。
这日晨时,她被常伯樊闹醒,事毕,她没有接着睡去,而是抓住他胸口:“去点灯。”
时辰已近寅时,常伯樊往往要等到她再行睡去,方才蹑手蹑脚出去更衣穿戴,以免扰着了她,这厢听她让他去点灯,他下意识把温香软玉搂得更紧,亲住她湿润的脸,“有哪儿难受?”
“没有,想说话,你去点灯。”
“没哪儿难受?”
“快去。”看他愈黏愈紧,苏苑娘赶紧拦住他那一块,没想一碰上去,那块有往上的趋势。
想做的事情没做成,不想做的眼看成势,苏苑娘突然恼火极了,小脸绷紧:“常伯樊,你快去。”
她喊的每一声“常伯樊”,哪一声有哪一点细微的不同,常伯樊已无师自通,这厢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可不敢再闹她,连忙松开手坐起,“是了是了,就去。”
常当家慌手慌脚起身去点灯,点完灯快步回来,又弯腰搂住头枕在枕头里,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看着他的妻子哄:“不闹了,你看它都歇了。”
苏苑娘在被子里蹬了他一脚。
常伯樊哈哈大笑,起身上去隔空压住她,“不闹了,都听你的,你想说什么?”
苏苑娘看他赤身在外有碍观瞻,掀开被子让他进来,等两个人皆躺好,她也躺回了那个舒服的姿势,方道:“村庄中田里的粮可都收好了?”
“嗯?嗯,应该快了。”
“还有一些罢?”
“还有一些,”常伯樊低头看她,“想去看?”
他记起来,每年的踏春、夏游、秋赏、冬戏,岳父母每一年一样不落地带她出去玩。
苏苑娘点头。
“我想想啊……”
苏苑娘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