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
“可以,”他说:“但就算你到了战场,也不一定是他所在的前线。你知道......”
“没关系,我会的!”她说,“我一定会的!这点我深信不疑!”
巴尔斯深吸一口气,舒气后看向切斯特,问道:“你怀里的是一只鸟?”
“嗯。”他答道,“是一只蓝色羽毛的鸟,在野外训练时发现的。”
“它受伤了?”
“看样子是的。”
“把它给我吧。”
“你愿意照看它?”
他没有回答,切斯特把鸟给它,小鸟叽叽喳喳嚷起来。
巴尔斯又看向莉,歪头问:“上战场的人都得做个血检,你知道为什么吧?”
血检?可我不能血检。
“当然,先生,但是......”
她看着切斯特,似乎在问,我该怎么办。
可是不做的话,又不能跟随他上前线去了。
“我知道了。”
“嗯。跟我来吧。”
莉迟疑着,切斯特微笑着对她说:“去吧丽莉儿,一会儿就回来了,一点也不疼的。我们操场上见。”
“我爱你切斯特。”
“我也爱你。”
她回头看他,在其注视下跟巴尔斯走了。
他快步迈向那位教授的办公室,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到墙上,给了他警告。事后切斯特被告状说是动手打了人。
房间里站有四个人,告状的人看见他们进来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古道尔站在窗口,“我倒是觉得你做得挺好。”他说,“切斯特君,你做得不错。而且依你成绩表现来看,我并不在乎他所说的是否属实,你是个优秀的人,当然做优秀的事。”
也再没有巴尔斯求情的必要了。
两人走到操场,正好是下午。整个社会是情绪高涨的,但军校内,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压抑。他们这样若无其事走在操场上,是很不合乎情理的。于是他们找个树荫下的位置,坐在石阶上。
莉抱怨说:“我老是忍受着他们的嘴脸。在这里,如果你知识或者技术低人一等,就总会被居高临下的人压着脖子,抬不起头来,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也瞧不起他们。”
“而且,我才不要作为研发什么武器的人。说实话,我并不看好这场站争,”切斯特向她比了一个“嘘”。“我说真的,我讨厌战争,可我不讨厌你。”
“有时想到这些可真叫人难受。”她耸耸肩,“我想和你,在一个平静的地方,过平静的日子。我甚至能够想到那么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你坐在摇椅上看报,我教着咱们的孩子识字,就在我家那张老木桌上,上面还有我们刻的字呢。”说着,她笑了起来。
这笑如沐春风,如梦如幻,似有一种巨大的魔力,足以让太阳与黑夜和谐共存,群星与太阳一同璀璨。光明,黑暗,都一并成为调色板上的颜色,两者不为空间挣个你死我活。树叶哗哗作响,风也轻乎乎的,有棉花糖的姿色,远处打靶场传来一声枪响。
“丽莉儿,”
“怎么了?”她观望着天。
“咱们刻点什么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们刻点什么在这树上吧。”
“刻什么呢?”
“我喜欢天,更喜欢有你陪同轻风舞蹈的蓝天。”
她听不太懂,可是脸红润起来。
“如果世界能够和平就好了。”她说。
“就刻这个吧,”他说着掏出小刀,“刻一个爱心,希望,世界和平,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附和:“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