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寡母的被刘家的旁支欺负,曾得过三个师兄师姐的庇护。
自那次一别就再也没见。这一晃儿她都要五十岁了,竟然还能见到蒙三哥!
“我夫家在这。”
三十多年,当初跟母亲走散就以为母亲和妹妹早已身死。自己孤身一人又举目无亲,自然就没想过再回去。后来在北疆跟方木匠看对眼,稀里糊涂成了亲,自然嫁夫随夫。岁月漫长,心路历程太过久远,三言两语受不清,她只是一句叹:“自然就在此地定居了。”
蒙三有些激动:“三十三年,三十三年了啊……”
“对了,你这是?”
方婆子指了指台上的安琳琅:“我儿媳妇在这比试。”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林家。
林子冲受不了家中长辈对他骤然变化的态度和整宿整宿的做噩梦,终于爆发了。这日,大房一家子在老太太院子用饭,他放下满是素菜的碗就怒道:“祖母,我做错事我自己会承担。你何必这样折腾自个儿?您这整日里吃斋念佛的,安琳琅就能回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外孙女死了她都没说一句话,大孙子反倒还怪起她来?
林太太心里感觉到一阵寒意。虽说孙子和外孙女,她最终选择了孙子。但琳琅是女儿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老太太的心又不是石头,自然会难过。说实话,她这一股不知跟谁发的闷气憋到今日也终于爆发,“全家为了你的名声连琳琅的死讯都不敢发。你还在这跟我闹!”
“我哪里是闹?”林子冲只觉得满腹的委屈,无人能懂,“家里已经吃了快一个月的斋菜了!”
老太太气得手直抖,难得对金贵的大孙子发了火:“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了个洗脚婢生的玩意儿害了你妹妹的性命,如今连点斋菜都吃不得?你若是真有担当就自个儿去京城安家,向你姑父一家子负荆请罪。而不是在这跟我大吼大叫!”
“你们就是怪我,就是在怪我是不是!”
这一个月,林家古怪的气氛快要把林子冲逼疯。他总觉得,因为安琳琅一事,祖父祖母都不如往日那般看重他了。不仅如此,府上的下人看他也不对,俨然把他当成狼心狗肺的人。
他怎么知道安琳琅跑出去就会出事?他怎么晓得金陵治安这么好,她出去就被拐子拐走?一个两个心里明明怪他,却还装的大度模样。虚伪!
“你们就是怪我害死了安琳琅,觉得我不是人!”林子冲吼着吼着就哭了。
安琳琅尸体带回来这么多日,他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浑浑噩噩,憔悴得不复往日意气风发。
一旁被林老太太的怒火吓得半句话不敢说的林大太太哭着就扑上来抱住林子冲。张口就哭:“我的儿!可怜的我的儿!要不是被安家那个心眼儿多的庶女给骗了,如何能干得出这种糊涂事!”
林子冲已经几个月没想起来安玲珑了。
安琳琅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再是聪慧,其实也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冲冠一怒为红颜,做出的事情自然覆水难收。此时提起安玲珑,一家人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还有这个人。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出去寻琳琅,结果被路家那小子眼巴巴地送回来,如今人还在林家客院缩着。
林老太太早就想收拾安家这庶女,只是自己在佛主面前发誓要诵经念佛三年,这才忍着没对安玲珑下手。虽说忍下来,却不代表这个账不跟她算。
如今客院看似出入正常,其实早就被人看管起来。林老太太就等着抓到安玲珑的把柄。
“这事儿跟玲珑没有关系。”即便如此,林子冲还是想维护自己的心上人,“她也不想被安琳琅害。要不是安琳琅心思歹毒给玲珑下毒,我怎么会生气把她赶出去……”
“下药?下得什么药?真下那毒药,怎么也没见这贱丫头中毒?人不是还好端端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