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接他过来吧。”
恪儿被琦夜牵进屋来,今日的精神头像是很足,一看到居云岫,便仰脸笑道:“昨日阿娘睡得香吗?”
居云岫不扫他的兴,抱他到膝上来,道:“不错。”
恪儿坐在她怀里,心里甜滋滋的,转身把手里的珠钗插回她髻上,道:“恪儿也很不错。”
居云岫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璨月把恪儿的早膳送上来,也是寺里的斋饭,居云岫亲自喂着恪儿把早膳吃了,这是颇难得的情形,琦夜在旁边看得也一脸笑,想到进入洛阳后,郡主与郎君便可安安稳稳地有一个家,心里更是暖洋洋。
早膳以后,居云岫没再外出,陪恪儿在屋里玩了许久。晚膳时,赵霁那边派人来请居云岫过去用膳,居云岫问恪儿想不想去跟赵叔叔一起用膳,恪儿想起那张白生生的冷脸,有点胆怯地摇了摇头。
居云岫便对来请的扈从道:“他已受伤,还要招待我们母子,多有不便,下次吧。”
扈从知道这是托辞,偏无法回绝,只能顶着压力应下,回去复命了。
次日还要启程,茂县靠蒲州边界,城外荒山较多,离下个州府有些遥远,想一天赶完路的话,肯定得早起。
天黑以后,居云岫便吩咐琦夜领着恪儿走了,走前特意嘱咐他早些睡觉,明日不可赖床。恪儿今日跟她玩了一整天,已然满足,便也不再嚷嚷着要同睡,拿着自己的玩具乖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