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当口救出来,那他如何能不感激?今后如何敢不孝敬您?您昨日不还说有一群朝臣向陛下弹劾您,要是能将大公子救出来,一来,有他为您张目,圣上也会留几分情面,二来,禁卫军副统领一年的俸禄可不少,况且他是天子近臣,平日里也不知能从天子手下拿到多少赏赐……”
这话若是别人来说,永昌伯肯定不会听,毕竟谁知道那些人打的什么算盘?可柳姨娘这么说出来,那效果就不同了。
毕竟是新得美人,正是新鲜稀罕的时候,更何况柳姨娘无父无母,如今又成了他的妾室,只能依附于他,她要是想过得好些,可不得拼命为他着想?所以她说的话必然是真心实意的。
永昌伯渐渐被她说动了,其实说实话,他还是很在意林子欢这个儿子的,因为林子欢给他长了不少脸,要不是挨那一顿打,又有钱姨娘在旁边挑拨,永昌伯怎么也舍不得将这只能下金蛋的鸡给扔出去?先前他是认为林子欢已经不听话了,才义无反顾地舍弃他,可如今事情有了转机,若是他借此波折修复一番父子关系……
永昌伯越想越坐不住。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林子欢的感激,要是林子欢肯将俸禄和这些年天子的赏赐交给他,那他账上又能多不少花天酒地的钱。永昌伯头一次做事如此利落,一口热酒吃完就马不停蹄赶到了京兆府衙门。
李锦元此时正带着大理寺卿在京兆府衙门等着,一众属官在旁陪同,眼见天色愈暗,大理寺卿越发茫然不解,少卿,一名小吏几步奔进来,禀道:“大人,永昌伯来了。”
李锦元便道一声果然如此,对大理寺卿道:“看吧,人来了,这案子可算是能了结了!”
……
不久后,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大理寺卿重复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那天你报案说林子欢殴打你的事,全是误会?”
“自然是误会!”永昌伯斩钉截铁,这笃定的态度就跟当日他一口咬定林子欢殴打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公堂外又围过来一群百姓,全是衙役们悄悄找过来的。
大理寺卿便道:“既然如此,现下当着百姓的面,您能否再说一次。”
百姓?永昌伯回头一瞧,见外边围了一群百姓,他浑噩的脑子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怎么突然围过来这么多人?
但转念一想,人不是越多越好吗?等那逆子知道了,还不得对他感激涕零。于是永昌伯说话越发大声了,恨不得方圆几里地都能听见。
“确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他说了一番当日妾室钱姨娘给他下药云云,把当日半推半就的自己说成了被钱姨娘用药强上的可怜人,“为了离间我们父子,那小妇好狠毒的计谋,还故意蒙上我的脸,可怜我那长子年少单纯,误以为是有下人在房中厮混搅扰他生母安宁,这才不管不顾打上来。”
李锦元大声道:“也就是说,当日他并不知打的是你。”
永昌伯立刻道:“自然,这孩子大小孝顺,怎么可能打我这个老父亲呢?”
大理寺卿也大声道:“那你当日为何指控是林子欢打的你?”
永昌伯当即说出想好的借口,一副无奈嘴脸:“我那时也是昏了头,林子欢力气大,我实在被打疼了,一时发怒,又被钱氏那个贱人挑唆,才会如此。其实这几日我回家左思右想,已经想清楚是误会了那孩子。”
李锦元:“这么说,林子欢当日在公堂上承认殴打辱骂你,也是一时冲动误会一场?”
永昌伯点头,“那自然是。”
大理寺卿:“这么说,你想撤回案子?”
永昌伯:“既然都证明是误会一场,大理寺也查明是钱氏那贱人作祟,自然是要撤回案子,不能冤枉好好一个孩子。”他做出一副懊悔模样,“都怨我,多年来被那小妇蒙蔽忽略了他,儿子才对我心怀不满,说起来实在是我这个当爹的错了。”为了尽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