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衙门、大理寺和刑部的几位大人一同过问这个案子,更是引得全城轰动。
有无数人在猜天子的心思。倘若天子因此恶了林子欢,得知此事应当会像当年高宗皇帝一样直接将这个人胆敢辱骂殴打生父的不孝子杀了,可是天子没有,而是说了一句“好好查”,莫非天子还很在意林子欢,想要保下他一条命?
众人自觉已经猜中了圣意,转念一想也觉得理所当然,林子欢毕竟跟了天子有几年,就是一条狗都养出感情来了,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呢!况且永昌伯也是活该,此事确实不该全怪到林子欢身上。有人天生就是墙头草,之前跟随大流骂林子欢不孝,如今眼见上头风向变化,就立刻歪了屁股;有些原本就厌恶永昌伯为人,看见他被儿子打了,只有乐呵呵瞧热闹的,此时能有机会踩永昌伯一脚,自然是恨不得多用点劲儿;还有些人死守着礼法,认为不论永昌伯是什么人,他都是林子欢的生父,林子欢殴打生父触犯律法,他就是该死!
在这样的风向中,林子欢的舅舅江侍郎开始频频与同僚走动,意图非常明显,想要保下这个外甥。
也有不少人这么想,只是要如何合理合法地保下来林子欢,就要多费些手段了。
次日,正月廿二,无数封对永昌伯的弹劾飞向了御前,要从永昌伯这个人身上找问题,那简直就是河滩里的砂子——数不清啊!
然后就是大理寺的人上永昌伯府,查出来永昌伯夫人江氏的确是怒急攻心而亡,附近下人也的确听见了江氏生前与永昌伯在为林子欢的婚事争执,林子欢没有说错;至于常统领所揣测的,是否有妾室庶子陷害这一点却是查不下去了,因为永昌伯十分袒护这对母子。
就在常统领等人一筹莫展之际,永昌伯又纳了一房新妾,一个据说出身良家、貌美纤弱的女子。这女子手段颇多,一来到林家,就迷得永昌伯魂不守舍,连之前稀罕的妾室庶子都扔到一边去了。
没多久,又有下人招出,说是妾室钱姨娘在原配江氏停灵那日,特意往老爷的茶里下药,勾得他与自己苟且,故意激怒长子林子欢,想要离间他们父子,好将林子欢赶出家门,然后让她的儿子继承爵位,还送上了钱姨娘使人去买药的证据。
这事一出,京中所有官宦家族勋贵世家的嫡系都怒了。这种狠心狠毒的妾室庶子如何能留?若是被这对狠毒的母子得逞了,将来自家的庶出子弟和那些妾室之流会不会有样学样,也跟着戕害嫡子?那家宅还如何安宁?生怕重蹈永昌伯的覆辙,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转移到了攸关自身利益的嫡庶之争上,对林子欢不孝的唾骂眼见便少了许多。
局势一片大好,就这么过了几日,花宜姝收到了李瑜命人从护国寺送来的东西。
她展开一看,都是画,好几幅画,还都是她对着李瑜如何如何思念的臆想图。
花宜姝:“……呸,不要脸!”
她嘴里这样骂,面颊却红了,等回过神来,手里已经开始扯腊梅花瓣了。
花宜姝:……
完了!她被李瑜那厮给传染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瑜:我觉得你今天是这样那样想我的。
花花:我不觉得。
李瑜:不,朕要朕觉得,不要你觉得。
安墨:yue~
第187章
永昌伯府
姨娘钱氏被大理寺以构陷嫡子的罪名抓走了,永昌伯的庶子林环下午回来得知消息,火急火燎就去找父亲,却被下人告知人正在柳姨娘那里。林环压着火气一路寻过去,见到永昌伯后立刻哀求他去将钱姨娘保出来。他自小是有生母钱姨娘养大的,母子感情颇深,一想到生母在牢狱中受苦,就心急如焚。
钱姨娘被抓时永昌伯也看见了,不过并未阻止,其实他对年老色衰的钱姨娘其实早不如从前那么喜欢了,这两年跟钱姨娘行房的次数也有限,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