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条件可以说是过分放松了。
以至于许多学子在听到了这个话之后,均是轻慢了下来。
“这林大人到底是却少了经验,第一次出题,就给出了这么宽裕的条件。”
“便是科考,也是限制时辰解题的,这一下给足了时间,也太过于简单了些。”
几位翰林商议之后,均是向皇帝请命,打算将时辰缩减一些。
不想皇帝闻言,却是摇头道:“朕倒是觉得,她这题目极有意思。”
“给他们这么长的时间,便是叫他们好好写。今次的答卷收上来了,你们查阅之后,选择最佳的五篇文章呈上来,朕要亲自看。”
那几位翰林见状,心头均是一动,随即道:“臣等遵旨。”
待得退回位置上后,不免轻声议论道:“皇上对这位林大人未免太过信任了些,林大人政务处理的好,未必就懂学堂上的事。”
“罢了,且随她去吧。”
虽说学宴为刑部而办,而真正考量官员是否有这个资格进入刑部,还有一套必要的流程。
学宴上能博得名声自然是好,若不行,却也不是决策的关键。
而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均是在此题之上有所松懈。
甚至还移神,关注起来了林水月同严昊的事。
“这便是你所写的文章?”林水月拿起满是笔迹的宣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严昊擦了擦额上的汗,随即道:“是。”
面上还颇有些倨傲,似是对自己的文章很有把握。
不想林水月看了两眼,直接将文章递还给他。
“偏题了。”她面色淡淡:“我让你写的,是学与问,你满篇上下均是在说做学问的态度。”
“严昊,你可是听不懂话?”
周围有人没憋住,笑出了声来。
严昊面色通红,想要辩解,却听林水月道:“打回重写,这次,你只有两刻钟。”
严昊当即变了脸色,也顾不得与林水月计较,飞快地回到了座位之上。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上次的自信,反而踌躇了片刻,才重新落笔。
两刻钟后。
“你只谈学,而避开问,通篇都在赞颂学如何神圣了得,我自你这篇文章里,可看不出半点对学问的尊重。”
“重写。”
再两刻钟。
“有学有问,引经据典,却无半分自己的思量,仅靠着前人论据来说话,你这是在写文章?我若想看这等东西,不若直接从书卷上摘抄,何至于叫你来写?”
一连三次,严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林水月一直未曾挪动位置,她就坐在了那女院之中。
严昊每一次趾高气昂的过来,灰头土脸的离开。
在一众女学子之中,颜面尽失。
而方才被严昊言语冒犯到了的众人,眼下均是反应过来了。
“林大人这是故意为难他?”
“什么刻意为难?这难道不是他学问不精,才让大人如此头疼吗?”
“就是,若非他这般不争气,咱们大人也不必一直坐在这边等待了,早回府休息去了。”
“所以他自己的文章写成了这样,究竟是怎么有脸骂别人的?”
女院的学子因着林水月的动作,皆是扬眉吐气。
连带着何昕的面上,都隐隐出现了笑意。
唯独白曼语沉下了脸色。
在又一次,林水月将严昊的文章打回去之后,严昊再也忍耐不住。
也顾及不得什么身份、地位了,张口便道:“林大人这是故意针对在下?”
“我方才是对女院冒犯了些,但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反倒是大人。您贵为刑部官员,竟是为了一点小小的私怨,便要发作到了我一个无辜学子的身上来,此举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他这话一出,林水月未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