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搭把手。”埃尔多低声吩咐道。
游安走到袋子一端,和埃尔多合力抬起了这个布袋。
游安感受着手里不轻的分量,一路沉默着和埃尔多抬着布袋来到了一层的通道出口。
布袋的交接就像那天游安和谢渊一起看到的那样,只不过当初她是一个旁观者,现在却成了一个参与者。
埃尔多将到手的晶币分了游安两枚,“辛苦费。”
游安默不作声地将晶币塞进口袋里。
“我观察了你一阵子,嘴紧,安静,本分,”埃尔多在沉沉暮色中轻声说道,“所以在卡尔死后,我挑中了你。”
卡尔是那名负三层暴毙的狱警,也是游安曾经目睹过的交易者。
“今天你的表现也证实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希望以后也不要让我失望。”
埃尔多咧开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游安的肩膀。
回到值班室的小折叠床上,游安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第一次失眠了。
她摩挲着手里两枚亮晶晶的晶币,一晚上的酬劳堪比一个月的薪资。
还有暴毙的卡尔。她好像卷进不得了的事情里了……
第二天,谢渊看着游安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的黑眼圈,不禁询问道:“游警官,昨天没睡好吗?”
游安带着浓浓困意应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这一天的巡逻,游安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巡视结束时,她突然开口:“谢渊,你那天吃饭的时候,本来想说什么?”
谢渊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恍然,迟疑道:“你不是不让说吗?”
“我说的是少听少看,没不让你说啊。”游安理直气壮地说道。
谢渊似乎被她说服了,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嗓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卡尔死的那天,我正好去负三层送文件,经过值班室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游安猛然睁大了眼睛,顺便挠了两下被谢渊讲话吐出的气息弄的发痒的耳朵,“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
谢渊的神情有些委屈,“我那天本来想说的。”
游安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心虚,“然后呢,他们吵什么了?”
“没听清,”谢渊一脸无辜,“我觉得自己不应该知道太多,送完文件就走了。”
游安差点被谢渊的话搞到心梗,她狐疑地撇了谢渊一眼,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谢渊坦然地和她对视,深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格外真诚。
游安默默收回视线,一定是她想多了。
“游警官,你怎么突然开始好奇这件事了?”
“没什么。”游安的心思已经完全飘到了谢渊说的争吵上。
卡尔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呢?是分赃不均,还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游安心事重重,她理想的咸鱼生活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回到走廊尽头的小值班室里,谢渊靠在简陋窄小的木头椅子上,却仿佛置身于昂贵的真皮软垫沙发,肆意舒展着包裹在制服里的一双长腿。
他深色的眼眸中满是兴味,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一向处事淡然的游警官,好像遇上了一些有趣的小麻烦。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游安又在夜里被埃尔多叫去帮忙几次。
交易的时间并不固定,可能是一周里的任何一天。
买货的人一直在变,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非富即贵。
虽然大部分人都会做一些掩饰,但是他们乘坐的悬浮车和偶尔露出的首饰衣服无一不透露着他们的身份。
埃尔多也渐渐对游安放下心来,给她的辛苦费逐渐增多,偶尔碰到特别大方的主顾会额外多给她几枚晶币。
游安看着枕头下日益增多的晶币,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
寂静的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