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合不得,生生被逼出了两眶眼泪。
觉察她嘴角浸入微微的咸湿,薛岑方才停下,分开彼此之际尚听到暧昧的声响,令他止不住心猿意马,也更令琴濯感到羞耻万分。
“别再气我了,喳喳……”薛岑抹了下她颊边的眼泪,一臂撑在她身后的地方,仍没有放她离去。
天知道他方才一时冲动去到她的帐子里,看到她跟孟之微那般亲密无间地凑在一处有多难受,妒火已经将他的理智都烧没了,趁着酒意上头,他当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眼下理智回笼,薛岑也没有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他深知不破不立,在任何情形和关系中,都是如此。
左右他动了心思,已经是个觊觎臣妻的下流皇帝了,把事情做绝了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琴濯脚底发凉,心中冒火,面对薛岑如同亲密爱人一般的呢喃,也只是瑟瑟发抖,连动也不敢动,僵着身体只顾流泪。
“喳喳,跟孟之微和离吧,别再逼我。”薛岑再度提起之前的事情来,温和的语气中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琴濯终是哆嗦着抬起手来,没有犹豫一巴掌甩过去,“混蛋!”
第74章 红烧鹿筋
冷雨过后的天气空前晴朗,在长文山上更是可见万里无云,远处的山脉绵延一片,仿佛跟天黏连在一起,有种分不清边际的空旷遥远。
可琴濯的心情却并未像这天气跟好景一样舒坦,昨晚她堵了一夜,翻来覆去把自己气得连觉都没睡,今早起来就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
孟之微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闹腾得她也没好觉,所以心中十分内疚。只是她越赔不是,琴濯的脸色跟心情就越差,到最后她也糊涂了,想起那句“女人心,海底针”,终是不解其中的奥妙。
好不容易天晴,身手好的人早就跃跃欲试了,朝食之后便争相去了猎场。
赵文汐策马过来邀请二人,“天气晴好,你们夫妻二人不打算出去放放风?”
孟之微虽然不太精通骑射,不过既来了领略一下此地的风光倒也不错,便回头询问琴濯的意见。
琴濯想到那人的肆无忌惮,万不敢一个人呆着了,便是本来没有心情,也只得装作好奇,收拾一番骑马跟孟之微出去。
如今薛岑还顾着君臣之间的面子,所以在孟之微跟前还未表现出什么,琴濯便一路紧跟着她,半步不肯错开。
只是上了猎场之后,孟之微就跟撒了欢儿的小豹子,连媳妇儿也不顾了,追着一只兔子就跑得没影儿了。
“这个呆子!”琴濯又急又无奈,只能打着马朝着孟之微的方向追赶,只是她对此地的路完全不熟悉,不敢骑得太快了,只能沿着边儿慢慢赶上前。
隔着老远琴濯就看到前面几队侍卫守着,心知薛岑在那里,赶忙扯紧缰绳,只是迟了一步马匹已经跑到了侍卫坚守的地方,她正欲调转马头,当先的一排侍卫就自发走上前,迫使马匹沿着他们护卫出来的空地拐了进去,一转两转,琴濯就转到了薛岑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薛岑这么使诡计,琴濯更是看不上,干脆翻身下马,打算自己两条腿跑回去。
那些侍卫却把地方守得跟铁笼子似的,均背对着中间的空地,一眼不多看,一句也不多说。琴濯由两人中间扒拉都没扒拉开,赌气不肯看薛岑。
薛岑利用身份之便如此明目张胆,琴濯也不惧当着别人的面儿给他难堪,一味不肯言语没有笑脸。
“昨日是我酒后唐突,我这厢给你赔个不是,便不生我气了吧?”薛岑歪着头去看她的脸,对她的躲避也并无不悦,只当她是发着小脾气。
论装傻充愣的本事,琴濯觉得自己实在敌不过他,听他这般熟稔自然的语气,亦是有气不知道怎么撒,纠结到最后只是沉默,又徒手扒拉了一下跟前把守的侍卫,破不开出路便气急败坏地在那侍卫身上的铠甲上挠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