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皇上记着我的生日,专门把这宴席摆大了些,我这么缺席了,实在是太罪过了……”
她嘴上说得不好意思,可最终也没能起来。体内的酒液翻腾上来,让她觉得浑身都热烘烘的,像条烤鱼一般翻来覆去,后又半支棱起身子,手伸进胸口扒拉,嫌那裹胸布勒得难受。
琴濯看她醉得不轻,今晚想是不走动了,便帮她把一身包裹拆卸了下来,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胸口的束缚一除,孟之微就像活了的鱼,伸展着手臂在床板上划拉了好几下,一副得获新生的自在模样。
琴濯见她像条泥鳅似的,将她往里拨了拨,免得她一个翻身就滚下去。
孟之微却忽然一伸手抱住她,两眼闭着嘟起嘴巴往她脸上贴,“喳喳你真好……”
“说梦话了你……哎哟,快松开!”琴濯脚下没站稳,怕整个跌回去压着她,她偏又抱着自己不放,只能两手撑在床板上,两腿半跪上去,俯身安抚,“你勒着我脖子酸得很,先松开,乖啊。”
孟之微只听到了一个“乖”,就真的乖乖巧巧松开了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倒也逐渐安生了。
琴濯把她摆弄好,已是出了一身汗。
怕她喝醉了一会闹起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琴濯也不敢放任别人来照顾,出了门想找个人去大帐里通传一声,正好看到朝这里走来的赵文汐。
“赵大人!”琴濯小跑上前,“之微喝得有些醉,怕是没法再回大帐了,烦请赵大人一会儿跟皇上告声罪。”
赵文汐本也是见孟之微喝得不少,所以过来看看,闻言便道:“我知晓了,若有需要之处,夫人只管来寻我。”
“多谢赵大人。”
“顺口的事儿,当不得谢。我看皇上喝得也不少,方才也离席了,想必今夜到此也就尽了。”
琴濯一听,由不得四下看去,好像生怕薛岑从哪里冒出来,又一想这里是朝臣的帐篷,薛岑就是再大胆也不会冒冒失失就闯过来才是。
别过赵文汐后,琴濯又回到帐子里,见孟之微这会儿正睡着,便想去后厨弄些解酒茶来,免得她一会儿起来又嚷嚷不舒服。
这会儿宫女太监都在大帐那边伺候,这里除了把守的侍卫一时没有使唤的人,琴濯便掩好门,自己寻往后厨。
因为这周边的帐篷都长得差不多,琴濯走的时候没来得及留意,从后厨出来乍一看就迷了眼,犹豫了一下后从一边走过去,原想找个侍卫问一问,可方才还五步一哨的侍卫也不知去了哪里,倒是半天找不着一个。
琴濯三转两转,好不容易找着一个看起来好像眼熟的帐篷,正要试探着推门进去,里边忽然一双手将她一把拽了进去,她的惊叫随着合上的门跟帘子,一起被里边的晦暗所吞没。
茶碗摔碎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后便没了别的动静,琴濯努力瞪大眼睛在晦暗中找寻方向,听到近在咫尺浓郁而粗重的呼吸,心如擂鼓。
“薛……”琴濯很快意识到桎梏住自己的人是谁,这里怕是再没有谁比他大胆的,情绪一激动,待要开口痛骂,就被一片温热地唇舌所堵截。
甘冽的酒味随着深入的舌尖充斥着她的口鼻,一种从未有过的张皇从她心底直窜,让她忍不住浑身发颤。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现在就有所反抗,所以毫不犹豫抬起了巴掌。
薛岑好似早就知道自己这么无礼定然会遭到她的怒斥,所以先一步将她的手臂反困在背后,掐着她的腰微微下压,令她轻易动弹不得,将她步步紧逼至帐篷一壁,愈发肆意而张狂。
四肢被紧紧禁锢,琴濯只能奋力拧了几下脸,薛岑腾出一手便捏住她的下巴,舌尖压制着她,愈发深入而缠绵。
只是见过猪跑的琴濯哪里受过这些,胳膊和腿,还有眼耳口鼻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均被眼前之人所侵占,就连牙关都被事先攻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