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重新花大价钱买回去。”张九澄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稍微调整了一下神色,“你爹如果知道这把刀是我找到的,一定不会服气,你便留着可别告诉他。”
琴濯心中五味杂陈,抱着盒子向张九澄行了个大礼。
张九澄虚扶一把,道:“你爹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我与他从不是敌人,往后若有需要之处,尽可来小红庄找我。”
“多谢张叔叔。”
张九澄听到琴濯变了称呼,脸上由衷露出欣喜之色。
薛岑几个都在不远处的梅林等候,薛岑看到琴濯抬手抹了下眼睛,心里牵挂便怎么也收不回目光,他看到张九澄给琴濯的短刀,便问孟之微。
孟之微道:“那短刀是我伯……岳父当年的随身之物,岳父并不通多少武艺,但十分喜欢这类冷兵器,家里还有一间专门收纳兵器的密室。这短刀还是他找名匠打造的,时常带在身上,岳母总说他是瞎显摆,喳喳小的时候也时常缠着岳父要那把短刀,岳父便承诺等她成年的时候,就把刀给她做陪嫁。”
琴家后来变故,为了抵债所有财产都被变卖了,包括这把刀。孟之微知道琴濯一直想找回来,但也不想再让她爹破费,所以总是偷偷地接些外面的针线活儿攒钱。
琴濯原想在成年后就去钱州的大酒楼,一面学厨一面挣钱,但随后孟家也出了事,琴濯一心为着她,匆匆离开家乡就是几年,倒是把自己的计划都打乱了。
想到此处,孟之微也挺自责的,垂下头没精打采,又听到薛岑问道:“方才孟卿唤的是夫人的小名?”
孟之微方觉自己无意识唤了琴濯的小名,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还是莞尔一笑,“幼时她初学写字,笔力不稳,常把自己名字的濯分作两半,我岳父便娶了个小名叫‘翟翟’,但她自己又叫不清楚,总是“喳喳”个没完,后来家里人便干脆如此唤了。”
孟之微很少在人前叫琴濯的小名,薛岑偶然听到过一两回,也没听仔细,如今知道这缘由,也不禁勾起笑意。
琴濯抱着盒子回来的时候,眼眶还有些红红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没有多问。
一路上,琴濯都宝贝似的抱着盒子,连孟之微都没经手。
办成了一件大事,众人的心情都挺不错,杨大人看到路过农家圈养的肥鸡,直说“好鸡好鸡”。
其他人都知道他是馋了,忍俊不禁,左右当下再无要紧事,趁着秋色正好,在外面打打牙祭也无妨,薛岑便让黄鹤风去跟农家弄了两只肥鸡。
黄鹤风回来的时候,袖子里还多揣着一个,薛岑以为他顺手拿的,蹙了下眉。
“那老乡觉得给的钱多了,非要多送,老奴便跟他要了一只小东西。”黄鹤风张开袖子,两只雪白的耳朵从中探了出来。
他一脸殷殷期盼,薛岑旋即意会,暗自睨了他一眼后,揪着两只兔耳把兔子拎了出来。
这兔子也才刚断奶,还不及薛岑一个巴掌大。薛岑摸了两把兔子的脑袋,小家伙挤着眼睛蹲着四肢动也不敢动,薛岑顺手放在地上,推了下它的屁股让它朝着琴濯蹦去,“逗趣的小东西,给夫人吧。”
小兔子正好蹦到琴濯脚边,被一把捞了起来。似乎是琴濯身上气息温柔,没有威胁,小兔子抖着胡须睁开宝石般的眼睛。
琴濯看着白白净净的小兔子,说了一句:“长势不错,养养就能吃了。”
小兔子不觉眼前的美人也是危险,安稳地窝在琴濯的怀里。
薛岑没料到琴濯首要想的便是如何吃了这小东西,张了下口,扬起一抹笑容。
往常在家里,都是孟之微帮厨,久而久之她也练就了半身本事,这杀鱼杀鸡的活计做得极为熟练。
琴濯去附近的水池折了些荷叶,回来的时候孟之微已经将肥鸡清洗好了。除了杨大人因为年纪的缘故被奉为“座上宾”安心等吃,生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