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鉴轻抬眼皮,淡淡开口:“他死了。”
没等白季也先开口,房务仪倒是忍不住插了话。
“姚浦死了?”他惊讶不已,睁大眼睛,“你做的啊?你如今那么厉害吗?”
那他岂不是更加打不过薛一鉴了,还说什么保护白季也,连他自己也保护不了。
索性把握着剑柄的手放下。
“原来,他死了啊。”白季也若有所思,一手摸摸下巴,“怪不得近来没听到他有什么动静。”
若是姚浦还活着,那他定会做点什么事,与此同时,就会有消息传到宿州来。
房务仪还是一脸诧异。
“你怎么突然把他杀了?听说姚浦去了光州,难不成你还特意去了光州?”他皱眉问道。
他眉毛浓密,皱起来的时候很像一柄剑锋,跟他本人的武夫气质相得益彰。
薛一鉴瞥他一眼,没理会他。
倒是白季也猜出了他那样做的原因。
“是不是因为小郡主?”他问道,“姚浦,发现了什么?”
睿智的人向来敏感些,他本就有些担心小郡主的事,又听说薛一鉴把姚浦杀了,那事情显而易见。
“不会吧!”房务仪一听就急得走进了两步,“姚浦是属狗的吗?这都能发现?”
就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姚浦怎么见到人的?难不成还一户一户的寻?
“此言差矣。”白季也抬手,让他别激动,“毕竟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去光州,而既然他去了光州,不查出点什么,也说不过去。”
“姚浦对当年之事很执着,甚至,比我们还要重视,他若是查出了什么,实属正常。”
薛一鉴轻微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他把人给抓了,所以我生气了。”他说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思考
生气就是杀了那个抓人的姚浦?
房务仪抖抖肩膀。
怪不得他打不过薛一鉴,还落到个东躲西藏的下场,原来是自己还不够狠。
要是当年姚浦被薛一鉴打伤后,自己再补上几剑,说不定就没有后面那么多烦心事了。
想到这些,他微垂眼皮,思考着自己在那时究竟在做什么,怎么没有动手。
薛一鉴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这件事,弯弯唇拿眼瞥他。
“你打不过他的。”他说道。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直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在意别人会怎么想。
他目光平淡,但房务仪就是能感受到他的傲慢与轻视。
“薛一鉴!”他气得指着人骂道,“别以为你杀了他就了不起!别以为你曾经打赢了我就了不起!我那是让着你,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才不跟你动手的!”
当一个人顾不上自己说话的真实与否,那就证明,他真的急了。
“哦?那巧了。”薛一鉴轻微嗤声,“我也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不让你输得太难看。”
“你!”房务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白季也视线放在他们身上。
这两人似乎就是要争出个胜负,像极了当年娘娘刚来府上时,一见面便打了一架。
他还记得,府上很多人都来看了,有人担忧,有人规劝,只有娘娘不嫌事大,还一个劲的在旁边拍手叫好。
“莫要争论了,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还是如此作态?”他劝道,转问,“鉴大人来此,就是要跟我说姚浦死了这件事吗?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他不觉得,面前这人会特意前来告知他。
薛一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什么脑子的人身上,他背过身留下个孤傲的背影给房务仪。
“他死了,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他淡淡道,木着脸坐下,“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另一件事。”
房务仪不屑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