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不自在地说:“什么话?”
高明打的腹稿不知道有多少,现在陡然觉得每一句都不是那么合适,简单地说:“我们今天毕业了。”
禾儿“嗯”一声,期待又紧张地等着他开场白之后的话。
高明自己也是深吸一口气,说:“毕业生,可以处对象了。”
禾儿干巴巴“哦“一声,好像除简单的语气词一时想不出可以讲的,向来急性子的人想,不能一口气说完吗,怎么一顿一顿的。
高明倒是想,他现在是每说一个字都要用极大的勇气,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不会被拒绝,一方面又很是担心,毕竟世上没有十成十的事。
最后一句几乎是豁出去,说:“那你愿意跟我处对象吗?”
他说完这句,心好像快跳出来,却久久没有回应,只觉得掌心的温度在消退。
眼睛却看着面前人的表情。
禾儿是面无表情,连眨眼睛都有些忘记,半响回过神来说:“好啊。”
她刚刚好像是断线的木偶,这会才活生生的,绽放一个笑容,肯定地重复说:“好啊。”
高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心摔落又升起,叫人搅得一团乱,巨大的狂喜充斥着他,以至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又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确认道:“你是说‘可以’,对吗?”
禾儿脚尖在地上摩擦一下,但她向来是勇敢的人,从不抗拒面对自己的内心,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一样,声音很轻却有力,说:“嗯。“
高明感觉跟做梦差不多,想想说:“你掐我一下吧。“
兴许这既是他喝太多出现的幻觉。
禾儿没好气用力掐一下,说:“清醒了吗?“
醒得不能再醒,高明揉着她掐过的地方傻乐,向来沉稳的人罕见有几分傻气。
其实他在禾儿面前,一贯有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的表现,这种特殊几乎是从小到大的。
禾儿喜欢特殊,扑哧笑出声说:“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