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了,我亲自动手,岂不是大大的好?”
男人浑身僵硬。
穆遥一手掀开他,男人冷不防跌回枕褥中,满面惶惑,“穆遥?”
穆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他。男人慌张道,“穆遥?”便爬起来,膝行上前,伸手去够她的手。穆遥绕开避过,手掌往他肩上一推,又将他推出三尺开外。
男人只觉浑身血液凝作坚冰,“穆遥?”
“别碰我。”
男人僵硬地看着她,“为……为什么?”一边说一边又往上扑,攥住她手腕。
穆遥半点不容情,“放开。”
男人不动,死死握住她。
“既是恶心,碰我做什么?”穆遥道,“你倒不怕脏了我?”
男人怔住。
“齐聿,你真是病得不轻。”穆遥冷笑,“你一边觉得恶心,一边缠着我。怎么,我也恶心得紧,与你正相配呗?”
男人瞬间坐直,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哪一个字说错?”穆遥握住男人枯瘦的一条手臂,便往外扯,“放开!”
男人牙关紧咬,拼死攥住,“不行。”
“齐中丞,还是等你不恶心时,再来寻我吧。”穆遥随手将他推往一边,翻身下榻。
男人和身扑上,险险抢在头里抱住她,“你要去哪里?”
“走一趟中京戍卫。”穆遥一手扯开他,提起椅子上搭着的外衫,“方才有人来叫起,中丞想必也有事要办,咱们自便吧。”
男人一怔,“已经寅时了?”转头见穆遥已收拾妥当,顿觉灭顶,拔脚上前拦在头里,“你走了还回来吗?”
穆遥抬手按在他肩上,“我不与脏东西为伍,中丞不觉得恶心时,再商量。”隔开他便往外走,到门口转回头道,“齐聿。”
男人瞬间如被点亮,满怀期冀地望住她。
穆遥如若未见,平淡道,“你若再敢作死,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来逼迫我,以后休想再见我一回。”头也不回走了。
穆遥从后门出中丞府,悄悄往中京王府去。胡剑雄梦中被喊醒,趿着鞋跑出来,“穆王这么早?”
“去叫人,伺候洗浴。你也不要睡觉了,等一会儿用过早饭,同我寻胡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