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封信应该十分重要,所以殿下才会预备了这么多可能会被作废的纸张,“是殿下吩咐您写一封书信给宫里的贵人,只是写给谁殿下没说。”
派来传令的人说,卫先生自己知道。
他正想好奇这位贵人是谁,却看见卫先生忽然变了脸色,手中的柴火“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似乎是发病的前兆。
“卫先生您等一会儿!”宇文高朗对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他连忙去找药,先吃上那个药,然后再去找外面的大夫:“我马上去找药!”
“不必害怕,”秦君宜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将自己的情绪平复好,然后安慰那个手忙脚乱的武夫来:“我只是心口有些慌,不是发病。”
“我知道那位贵人是谁,”秦君宜缓缓道:“之前殿下吩咐我筹办的东西大约是得了青眼,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但是那衣袖下微微颤抖的手却意外泄露了主人的激动与不安。
那东西做的小心隐秘,真的叫她瞧出来了么?
或许当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有苦衷,心里同样惦念着自己呢?
第48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溧阳长公主尽兴之后陪郑玉磬回宫, 圣上瞧见贵妃疲累情状,少不得将她与钟妍说了一顿,连教郑玉磬学马的心思都没了,直接撵了钟妍回承欢殿。
郑玉磬却乐得轻松自在, 免去圣上要触碰她身子的忧虑不安。
圣上怜惜她身子弱, 经不得折腾, 最多不过是两人同榻而眠, 偶尔熬不住了就在面上轻啄,夜话家常, 对那件事也愿意停一停。
她生养了皇子,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圣上爱重她到了极点, 两人如夫妻般起居,见她身子难受,便将不需要见人的政事都搬到了锦乐宫来处理,时不时陪一陪元柏,吹一管玉箫给她听。
郑玉磬也是读书识字的女儿,她身子稍好些的时候也常常陪着圣上一同习字作画,偶尔也会以琴相和, 那一琴一箫悠扬的声音从锦乐宫传出来,专房之宠,圣上与贵妃的感情不知道羡煞多少女子。
七夕节时, 圣上为讨贵妃的欢心, 还特地放了一批宫人出去, 许她们出宫自寻婆家。
只是郑贵妃是否真正开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郑贵妃得意, 惠妃与丽妃便失意了许多,平时圣上在子女上淡泊,倒也看不出来些什么,至多不过是多疼一疼太子,连谋反都能尽量保下一条命。
可自从郑玉磬生下了十皇子,萧明辉与萧明烨才瞧出来圣上若是慈父,会是什么模样,几乎是将母子两个放在掌心上,颇有几分老来子得宠的感觉。
可以说十皇子是圣上最疼宠偏爱的那一个孩子,几乎是放在身边自己教养,全部的庶出皇子加起来也不会有贵妃之子所得到的宠爱那样多。
三皇子萧明稷最近一是因为得罪了东宫里的废太子而被圣上免去了大半差事,二来旧伤复发,多请太医与外面的大夫入府诊治,渐渐沉迷佛道之教,做起了逍遥皇子,圣上听闻之后多是抚慰,对这个旧伤复发的儿子倒是没有太多苛责。
但是萧明辉和萧明烨就不一样了,萧明稷体弱多病,又没有可以讨皇帝欢心的皇孙,差事也全被免了,这个强有力的竞争者既然已经从东宫之争中退出,他们两个几乎斗得如火如荼。
两派相争,互相拆台,叫皇帝大为光火,而两人所分摊的差事也是从前萧明稷做过的,本来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有对面攻讦为难,愈发难办,每有什么风吹草动,又重提立太子的事情,弄得御案上的奏折愈发多起来。
圣上盛怒之下几乎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拔剑,王惠妃和吴丽妃都跪在紫宸殿外啼哭待罪,若不是身边的内侍监显德灵机一动想起来请贵妃过来送些甜点佳肴给圣上,恐怕圣上是不肯撂手的。
郑玉磬枕在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