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万念俱灰的滋味,我绝不可能忘记。”
景燕宇忍不住沉默。
他挂断电话后,转拨谢珃却无回音,第一念头就寻到谢珃的家,那个曾被姜眠铲平的家。
整栋小洋房依旧静无人息。
景燕宇用备用钥匙开门,寻上二楼,看见谢珃眉眼紧闭地躺在床上。
景燕宇叹了口气,“都离婚了,怎么就不能放过她?”
“我试过,但办不到。”谢珃回道,语气甚轻,“所以我宁愿相互折磨。”
倘若谢珃渣入骨,妻离子散对他而言反而落个轻松。
可他偏生愧疚后悔,单凭这点悔意——
“最终被折磨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景燕宇毫不留情戳破这个现实泡沫,因为姜眠无心了。
谢珃心底里那渺茫的希望早就腾空而去,他心知肚明。但,“没事,反正我乐意。”
尔后,时间又过一日。
谢子奇住院观察满四十八小时,体温正常,无其他症状。
姜眠便照医嘱办理出院手续,否则再待下去,难保谢子奇不会被闷哭。
两人没回家,直接去姜眠的公司。
谢子奇初次到访,因为好奇,遂拽着姜眠衣角,两眼晶亮地四处瞄。
姜眠将他安置在自己办公室,里面已未雨绸缪地备着各种玩具跟儿童零食。
“谢子奇,妈妈要在隔壁房间开会,你先呆在这里等妈妈回来好吗?”姜眠捏捏他的小脸蛋,发现儿子岂止是肉眼缩水,手感也大降,起码得用半个月才能养回婴儿肥。
谢子奇乖乖点头,赶紧伸手拆封办公室里的新玩具跟零食袋。
姜眠便推门离开,但不忘叮嘱一名实习助理帮忙照看孩子。
她推开另一扇玻璃门。会议室里已坐满人,唯有居中空置,显然都在等她。
姜眠入座,不苟言笑地聆听各组的工作汇报。
当听见陈恺晨汇报“甲醛验收通过”时,众人面色一喜,因为这代表四膳堂总部整体竣工。
姜眠便指示江涛给那三位网红美食家发布任务,让他们放手上传四膳堂的菜肴图,但不能全貌,必须“欲遮还羞”地吊起食客胃口。
随着时间渐近周末揭幕日,三位网红旗下所发布与四膳堂相关的用户浏览量跟评论点赞数是与日俱增。至于四大交通堵塞处的广告讨论数,在周三达到巅峰后就自然下降。
姜眠便在周五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命人将印着四膳堂字样的广告牌替换上去。
于是——
在周五那日车流量当属一周之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