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妈, 我总觉得你们说的亲戚一场,是把我们姜家女人当肥羊宰的意思。这种帮衬, 你觉得我会需要吗?嗯?”她托腮反问,最后一字抑扬顿挫, 惹人旖旎, 可也惹得大舅妈一个激灵。
大舅母还想说些什么,姜眠蓦然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 狠狠砸过去。
“啊!”大舅妈始料不及的痛喊一声。
外面的人拼命想扒近看,却被莫闫菲带人堵在门口。
姜母怒斥:“眠眠,你怎么可以对长辈动手?”然后赶紧走去扶起大舅妈, 又是道歉又是解释孩子脾气差不懂事等等。
可大舅妈不领情,直接推开姜母,怒指姜眠:“你、你……我要告你动手伤人!”
“那您可得赶紧去医院做验伤报告, 否则这点红肿消退了, 警察来了, 我可是要反告您诬告!”姜眠笑容可掬,“刚好您可以顺便到监狱见见大舅。毕竟他偷挪的公款,至少要判三年以上。”
尔后,她睨回姜母:“妈,我实在不需要您刚刚这样贬低我来赔礼道歉讨好人。这种委曲求全、是非不分,您千万别又赖在母爱‘爱’我的表现上!如果可以,我多期待刚刚砸向她的不是遥控器,而是刀子!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剁下她这双只拿不出的贼手!”
“眠眠你——”
“外甥女,就当我豁下老脸求你了!”大舅妈也不敢再拿对付姜母那种包子性格的手段,来拿乔姜眠。
她噗通跪地,抱着姜眠大腿哭嚎:“他可是你亲舅舅呀……我嫁给你舅舅几十年,这辈子没来得及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我俩绝后了,后半生没人养老,只能相互扶持。你舅舅他心里苦,难免行差踏错。我承认我们平时是比较混,没好好孝顺公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也放了你舅舅,不要再计较这些陈年往事了……”
“大舅妈,您这话说的跟大舅、卓桃表妹、楠表哥他们出事被捕是一模一样呀。”姜眠弯腰,伸手扶起大舅妈这张声泪俱下的老脸,嫌恶道:“都是得势时不饶人,死到临头就认错,然后哭着求我必须放过你们?”
“如果不是我前期谨慎留证、多加防范,那说不定现在是我被关进监狱。那时候……我如果也像现在这样哭着跪着求你们还钱放过我,你们就肯吗?”
大舅妈慌不择地点头:“一定会!一定会!我们都是亲人!亲人就是该守望相助呀!”
“是吗?”姜眠啧啧摇头。“我可不信。”
姜母看不下去,叱道:“好啦,眠眠!你大舅妈都跪下来求你还不够吗?”
“妈,能不能请你——”
姜眠扭头,依旧是温温柔柔地说:“给、我、安、静!”
才刚止哭的姜母,又被这逆女给气得两眼通红,扬起手又想打。
姜外婆亦是不耐道:“眠眠说得对,你这当妈既然拎不清就最好闭嘴!”
姜母愣住,委屈极了:“妈,怎么连你都骂我?我这不是努力尽到一个妹妹和一个姑姑的责任吗?我哪里做错了?”
姜外婆恨铁不成钢:“你哪哪都做错!卓桃没亲妈吗?没亲奶奶吗?吃穿用度谁缺着她了?谁要你尽责了?她跟她妈一样,就是个一出娘胎就坏了种的人!你搞清楚谁才是你亲生的,你最该尽的是你当妈的职!”
“卓桃不是我亲生的,所以我才对她好一点而已。”
“好个鬼。你不就是盼着有人夸你羡慕你奉承你,只要满足你那点虚荣心,你就恨不得把家当全掏出来给人家吗?都几岁的人了,就不能脑子放聪明点?别被人当傻子耍!”
同样的话,姜外婆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
可耐不住姜母作死,仍是将亲生女儿越推越远。
姜外婆已听出姜眠之意:她是绝不可能放过陆卓桃他们!
手心手背皆是肉。她想了想,算了,不插手吧。
姜眠知道外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