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莫闫菲的散打天团非浪得虚名,眼明手更快,快速挡在姜眠四周,形成坚不可破的肉盾。
陆楠父母死活碰不到姜眠,看似要破口大骂,董学帅迅速亮起一只录音笔,摁下,红灯闪烁。
姜眠睨向二老,眸光含笑带狠:“二舅、二舅妈,你们尽管说。”……敢怎么说,她就怎么告!
法盲众多,她最近当真是给各种亲朋好友上了一节“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普法课。
陆楠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平时在乡镇惯常耍赖撒泼,但对上张口闭口就是要“告你侮辱诽谤”、“告你商业欺诈”的姜眠——他们被搞得惊慌恐惧。口不能骂,手不能打,腿不能踹,就算现在憋不住想骂、打、踹,看看她朋友带来的那些大块头,只怕一拳就被打死了。
陆楠父母不敢擅动姜眠,只能恼羞成怒地拽住姜母跟姜外婆,东拉西扯,哭骂姜母怎么养出这么个心狠手辣的赔钱货?哭闹姜外婆的乖孙被抓了,日后死了都没男丁摔盆儿送路了。
姜眠快步上前扶住被折腾得摇摇欲坠的姜外婆,喝道:“安静!自己养出些败坏缺德的玩意,不在自家闹,非要跑到长辈这里闹。你们不心疼奶奶,我还心疼我外婆,她都七老八十了!”
“姜眠!那你给我解释清楚——”
回过神的姜母,忍不住用力攥紧她的手,红着眼骂道:“你发那些声明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姜眠讶道:“妈, 您识字的。怎么会看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你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姜母用力拽得她踉跄,“我是你亲妈!我千辛万苦生你养你,结果就是让你四处喧嚷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你还有没有良心呀,你这个不孝女——”
气急败坏的姜母, 扬手就甩去一个耳光。
莫闫菲跟董雪帅都按捺不住想冲过来, 但姜眠已自行截下这巴掌。
她道:“妈, 以前只要我做错事您是又打又骂, 而陆卓桃呢?她即便捅了天大漏子, 您都舍不得打骂她一两句?!”
姜母哭道:“我又不是她妈,我没权打骂她!”
姜眠讽刺道:“是吗?你没权打骂她, 却有义务帮她谋夺我的资产、糟蹋我的人生吗?”
她用力甩开姜母的手, 回头先将年迈的外婆扶稳, 看了眼仍赖坐地上哭闹的二舅二舅妈,又看向屋里剩余的一人——穿金戴银, 活像珠宝展览柜的大舅妈。
继陆卓桃之后,在四膳堂第一位被逮捕的大堂经理, 就是姜眠大舅。
大舅妈原想趁陆楠这事闹闹, 好让姜眠投鼠忌器将自己老公放出来,但没料到结果背驰而行。而姜眠此刻轻飘飘的扫来一眼, 就这一眼——竟让她毛、骨、悚、然!
这小贱蹄子是不是知道自己这身珠宝首饰是老公从四膳堂捞钱买的?
大舅妈赶紧撸袖塞领地将珠宝首饰藏起来,回了姜眠一个讪讪讨好的笑容。暗道活久见鬼,傻白甜的姜母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一个——比国家领导还吓人的女儿?
姜眠暂时收回目光, 一边给老人家拍背顺气,一边劝导:“外婆,莫怪我要说您了。您正是该享清福的年纪, 操心那么多事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好坏全凭各自造化, 这事没法平均, 强扭不来的!”
姜外婆到底是艰苦岁月熬过来的人,不似姜母那般拎不清。
只是,她长长叹了口气,老人家心软,终究是见不得离别呀。“眠眠呀,你看看能不能——”
“外婆,您怎么还穿这身旧衣服呀?”
姜眠直接截走话锋,皱眉看着她这身洗得都发黄发毛的棉衣,“我每年给您买的新衣服,您老舍不得穿怕穿旧,可放久也会旧呀。新衣服都放哪?我刚巧有空,帮您洗洗晒晒。”
姜外婆顿了下,与之相对应是——表情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