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抱着,轻声唱起摇篮曲。
看着吉欣然慢慢倒下,血激涌很快就侵染了一大片。詹云和心猛烈跳动着,一时难以决断。詹父詹母已赶来,均被吓得愣在了屋外。
她…她好像要死了?吉欣然手紧捂着腹,滚热的血烫着她。她…她才十八岁,怎么就就要死了?想要呼救,可嘴张开却发不出声。眼前渐渐迷蒙,光亮慢慢溃散,黑暗袭来。死死撑着眼,告诉自己不能闭上。一滴眼泪滚落,黑暗吞没最后一丝光亮的瞬间,她隐约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皇上,臣以为吏部侍郎詹云和,多年来恪尽职守臻于至善,举人唯贤,堪得大用。”
“詹侍郎确实当得尚书。”
“是吗?”
楚陌,一听这声音,吉欣然就辩出了,是他。为什么詹云和成了吏部侍郎?捂在腹部的手,还能感知到血在外流,只流得不凶了。
“宣文侯?”
“今天日头是打西边出来的,你竟不用朕三召四请主动进了宫里?”
“臣听说吏部尚书严启告老了,内阁支持直升詹云和,甚觉可笑,才赶紧进宫拦一拦,免得一着错举污了皇上的圣明。”
“噢,你又知道什么了,说来朕听听。”
“刚朱大人说詹云和恪尽职守臻于至善,举人唯贤。可据我所知,詹云和在吏部就任期间,三次提拔其岳父吉彦。一挂尾的进士才十五年就升至四品知府,关键这吉彦…还曾被母告过…不孝不悌。母死后,也未守孝。”
“宣文侯爷不知,吉彦母亲不慈,恶待其妻女”
“不用你废话,我既然来了清乾殿,就是已经将事查得清清楚楚。吉彦妻黄氏,一小镇书肆掌柜的女儿。在闺中时喜读书,常跑去书肆闺中时不哭,分家后一夜成长,行事大方利落,独独未分家时日日哭泣。皇上,您说她有意的还是故意的?”
“心思奇巧。”
“是奇巧,欺了婆母不说,还借此不费一个铜子就了结了吉彦的父母恩。再说吉彦嫡女,也就是现詹云和的妻子,三品诰命了。宫宴时,皇上该见过,臣给您带来两幅画,您瞧瞧。”
“这位是谁,与詹吉氏有八分像。”
“是吉彦的亲妹吉安。您再看看这一幅,这才是詹侍郎妻子的真实样貌。”
“呵,完全就是两个人。本来样貌也清秀,为何要学起她姑母?”
“这说来就话长了。吉安腹有诗书黄氏截了詹云和的信,与女儿说若你想与云和和和美美过下去,你小姑就必须见不得光。那谭東身子已坏了,他会死死地看着你小姑。
我多年前在齐州府见过吉安,谭家父子将她送来伺候我。她与我师父有故,我同她对弈了一夜,甚觉可惜。她若是男子,定不比江崇清、谈宜田差。那天之后一月,吉安逝了。士可杀不可辱,她为谭東妻,谭東却将她送往他人榻。
皇上您说吉安之殇罪在谁?”
“黄氏母女真是恶极。”
“詹云和就没罪吗?若没罪,那就是他连枕边人都没看透,如此又怎堪为吏部尚书?有罪…他冷眼旁观黄氏母女行恶,品性下层,不堪为官。至于吉彦,纵妻欺母、行凶,乃大不孝。父死母丧,皆不能瞑目,凌迟处死最适合他。”
“宣文侯爷,口说无凭,你得拿出证据来。”
“迟陵县枣余村上了年纪的村民都可为证,黄氏父兄也都活着,他们可是享足了黄氏母女的福。谭家发配到辽边的人还没死绝。哦…对了,黄氏在吉彦为官期间,敛财高达二十万两银,其中大半进了詹府。朱大人,还要我举证吗?”
“侯爷问皇上吧。”
“朕不太信呢。”
“这个简单,皇上抄了詹府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还是善之懂朕的心思。”
“若罪名证实,皇上打算怎么办黄氏母女等一众人?”
“善之以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