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了口。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能确定这是解药?”祁楚枫厉声道,“再有一句废话,我就削了你的手指头!”
络腮胡子呆愣了片刻,才道:“我、我……我听见他们说了。”
“若他们是故意骗你的呢?”祁楚枫追问。
“我、我偷听到的。”络腮胡子忙又道,“不会有假。”
烈爝军剿了东魉人的老巢,青木哉对此恨之入骨,此人阴狠狡诈,之前就不惜用自己人来设局,祁楚枫不得不时时警惕。
程垚匆匆去后院将邢医长请了过来,邢医长仔细观察解药,又小心翼翼地剖开其中一枚,细闻之后朝祁楚枫道:“这里头也有山野烟。”
“是解药吗?”祁楚枫焦灼地看着他。
邢医长也不能判定,为难地看着她。
深知已不能再耽搁下去,祁楚枫厉目看向络腮胡子,沉声道:“若这药是假的,你休想活着走出这里。”接着她又冷冷地扫了阿克奇一眼,才转向邢医长,问道:“之前从那个东魉人身上搜出来的那瓶毒药呢?”
邢医长忙从怀中取出那小瓶毒药,刚想问将军有何打算,便看见祁楚枫拔下匕首,飞快地在她自己的手心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将军!”邢医长立时明白了什么,大惊失色,“将军不可!”
祁楚枫根本不理会,单手撬开瓶塞,便要将毒药往伤口上倒,忽有一人飞扑上前,抢下小药瓶,紧紧护在怀中。“程垚!”祁楚枫怒了,“把瓶子给我!”
程垚死死地攥紧药瓶,拼命摇头:“不行!你已经疯了!你是将军,是北境的定军石,你怎么能拿自己的命来试药?!”
“我没空跟你说这些,你别耽误我事儿!”
祁楚枫出手去擒他,程垚不会功夫,轻而易举就被她制住,却死命攥着药瓶不撒手。祁楚枫没留情,径直在他后颈处重重一击,又一次把他打晕过去。程垚虽然失去意识,然而药瓶仍是紧握在手,祁楚枫不得不去掰他的手指,想要硬掰又生怕把他的手指掰断,她愈发恼怒。
孙校尉与阿克奇等人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一声也不敢吭。
“将军,我来!”邢医长也上前帮忙。
待程垚手指略微松动的时候,邢医长一下子抽出药瓶。
“老邢,给我!”祁楚枫喝道。
邢医长摇头:“将军,这等事儿,还是我来吧。”
祁楚枫皱眉,待要伸手去抢,却见邢医长缓缓伸出左掌,掌心中不知何时已经划出一道血口子,血流混着刚刚倒上的药粉……
“老邢,你……”祁楚枫大惊,“你疯了吗?!”
毒随着血液,迅速渗入体内,邢医长勉强一笑:“我是医官,要试药自然应该我先试,将军也不能越俎代庖。”
“你……”
祁楚枫顾不得多说,赶忙拿荒原人送来的解药,倒出数枚要让他服下。邢医长自己捡了三枚,送入口中咽下。祁楚枫扶着他坐下,静静观察他的伤口和脸色变化。
此时此刻,紧张的人不仅祁楚枫和邢医长,还有旁边的孙校尉和阿克奇等人,尤其是阿克奇。他万万没想到祁楚枫竟拿她自己的命来试药,万一有什么好歹……他简直不敢往下想,心里一阵阵后怕。
即便现下试药的人是邢医长,阿克奇依然提心吊胆,以祁楚枫的性情,倘若万一解药是假,邢医长中毒而死,裴月臣无药可救,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衡朝与荒原的关系只会更糟。阿克奇也死死盯着邢医长的脸色看,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邢医长自己倒是算得上冷静,坐在端详着自己的手掌,也不止血,仔细观察上面的血色。毒入血液之后,流出来的血一直发黑,顺着手掌往下淌……
毒随血液流向全身,邢医长感觉到头一阵阵发昏。
“老邢,你感觉怎么样?”祁楚枫担心地问道。
邢医长扣住